纪友生转头看梁文华一眼,说一句:“你当根草,其实是块宝!” “宝个屁!” 纪友生指着梁文华:“瞧瞧你说话。” 梁文华不理纪友生,转头看了一眼闻青,闻青正巧把石磊送上车,走二人身边走过。 梁文华白了她一眼。 闻青当作没看见,径直向逢青制衣走去。 这时,一辆公交车又停了下来。 纪宁芝从车上跳下来。 “宁芝。” “宁芝。” 纪友生、梁文华忙上前迎接纪宁芝,问:“咋样?咋样啊?” 纪宁芝摇摇头:“舅妈说她家没钱。” 梁文华狠狠地咬牙:“这家人忒没良心了,当年她家孩子生病,差点就病死了,是我拿着五百块钱去救了她孩子的命,她现在怎么能这样?” “好了,别在这儿说,先回家。”纪友生说。 纪宁芝不说话,低着头跟着纪友生、梁文华走。 到家后,纪宁芝才问:“哥呢?” “之前有不少人欠了你哥钱,你哥现在去拿了。”纪友生说。 “拿不到怎么办?”纪宁芝问。 “怎么会拿不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梁文华说。 纪友生看着梁文华说:“苏红梅的六千块钱,你去拿啊,拿到了吗?” 梁文华顿时不作声。 梁文华何止去拿过,站在苏红梅家门口,插着腰,吼两嗓子被苏红梅拿着大扫帚都拍出来了! 六千块?谁欠六千块了?证据呢?有白纸黑字吗?没有就别瞎扯淡! 别说梁文华讨厌苏红梅了,苏红梅恨不得把纪家都给拆了。 那天派出所里,纪彦均一句“各自家人来领”,于是沈友邦去领了,同时李传立的妈妈也来了。 本来领回去就没事了,偏偏李传立的妈妈不是个善茬,出了派出所,当着大街上,指着章方方就骂不要脸。 说什么李传立才十七周岁,什么都不懂,章方方都二十多岁了还不知道羞,仗着懂人事就勾引李传立。 李传立越是维护,李传立他妈越是骂的凶。 结果苏红梅、章方方浑身是泥,狼狈不堪地被县城人围观,苏红梅、沈友邦丢面子就丢面子了,可是章方方整个就没脸了,二十多岁的姑娘在这个年代在这个县城,本来就是大龄了,这名声一损,还怎么嫁得出去啊。 当时章方方就气哭了,回到家就病,一病病到开学,一出门仍旧有人戳脊梁骨,以后章方方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沈友邦在国家厂子里干活,原来有个升迁就是因为这舆论,硬是名额被撸了下来。 苏红梅能不气得紧吗? 六千块钱?没门! “就不还了?”纪宁芝问。 “你去要去?”纪友生问。 纪宁芝气的说不话来。 梁文华也不作声。 正在这时,院门被叩响,梁文华、纪友生、纪宁芝一惊。 “不会是来催债的吧?”梁文华问。 纪友生说:“我去看看。” 开了院门,果然是来催债的,因为纪彦均品性好,所以催债人仅仅是催债,并没有什么别的坏行为,只是希望快点赔偿,不然他们会走法律程序。 纪友生赔笑着送走催债人。 梁文华、纪宁芝却吓白了脸。 “妈,咋办?”纪宁芝害怕地问。 梁文华也怕,十多万啊,不是小数目,催债人又给了截止日期,就算纪彦均拿了债款,可是有十多万吗? 肯定没有啊,没有怎么办?会判坐牢的啊,她就纪彦均这么一个儿子,没娶妻没生子怎么可以坐牢。 梁文华越想越害怕,她一直认为自己人缘好,大家对她都不错,平时自己还挺乐于助人的,结果她家出了事了,需要钱了,连亲人都不借给她,更别提左邻右里,平时的交情都是假的! 这下可怎么办啊? 突然,她的脑中冒出一个人,闻青,对,闻青。 梁文华看向纪友生,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