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衡。” “……” 闻青抱着衡衡出来,笑着解释:“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衡衡跑到大路上,被人带到县城,找了公安才找到的。” 一群质朴的村民,轻易地相信了,说着感谢天地的话,又嘱咐姚世玲下次带孩子注意点,同时也教训自己家的孩子。 接着闻青抱着衡衡,和姚世玲回了闻家院子,而纪彦均则开车去了南州市。 回到家后,闻青就让姚世玲烧了一锅热水,给衡衡脱个精光,闻青边给衡衡洗澡,边和姚世玲说当时的情况,把姚世玲吓的说不出来话,眼眶通红。 “妈,没事了,没事了。”闻青说:“不是你的错,被小偷惦记,防不胜防。” 姚世玲还是很自责。 “恼恼,饿。”衡衡坐在浴盆里说,姥姥,饿了。 闻青笑着说:“妈,没事了,你给我们做点饭吃吧。” “好好好。”姚世玲迭声答应着。 “恼恼,肉肉。”衡衡昂着小脑说。 “好,好,好,给你做肉吃。”姚世玲抹了把眼泪就出去了。 闻青边给衡衡洗澡,边查看他的身上,肉乎乎的小胳膊上有青的,可能是章方方拽的,膝盖上青两片,应该是走路不稳摔的,其他没有。 闻青心疼地给他穿好衣裳,抱在怀里,亲了亲小脸蛋问:“衡衡,你怕吗?” 衡衡似乎完全忘了刚才的事情,眨巴着眼睛看闻青。 闻青笑了,温声问:“你和奶奶被坏人抓了,你哭了。” 衡衡对着手指头:“我哭,了,嗯,我怕。” “和妈妈说,你当时怕什么呢?” “怕,怕、嗷呜。”怕嗷呜。 闻青:“……” “黑、那、房子,有,嗷呜……”意思是说,那间瓦房里好黑,可能会有嗷呜,嗷呜就是鬼和妖怪的意思。 闻青伤感的情绪就这么被衡衡搅合了,她还要再给衡衡疏导时,衡衡已经叫着肉肉了,饿的不行了。 吃过饭又等了一会儿,医生被闻亮请来,给衡衡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确定无事之后,闻青才彻底放心,而后闻青和医生谈及衡衡的心理问题。 医生说每个孩子心理承受情况不一样,而且孩子的心里和大人不一样,大人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怕的很目的性,可能在孩子的眼里心里就是一件串门聊天的事儿。 “那这样的事情,对他会造成心理阴影吗?”闻青问。 医生看了一眼正和小朋友在玩耍的衡衡说:“应该没什么心理阴影,不过,你再观察观察两天。” “好。”闻青点头。 一个下午,衡衡都照吃吃,照睡睡,只是到了晚上,他就不玩了,紧搂着闻青的脖子:“妈妈,黑,嗷呜。” 闻青抱着他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看来衡衡是被吓的怕黑了。 “不怕,妈妈在呢。”闻青就一直抱着衡衡,连吃晚饭的时候都抱着,姚世玲一向不宠孩子,这时也没说什么,等吃完饭之后,她和闻青说:“要不晚上睡觉时,我给他叫叫魂。” “叫魂?有用吗?”这种迷信的“叫魂”法,闻青还真不信,她宁愿相信衡衡随着年龄增长就不怕了。 “有,当然有用。”姚世玲坚持说。 闻青只好随她,然后哄了一会儿,把衡衡交给了姚世玲。 不一会儿,纪彦均打来电话,问:“衡衡怎么样?” “下午医生来过了,都很好。”闻青回答。 “那就好。” 闻青转而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纪彦均沉默一会儿说:“章方方伤到大脑了,现在还没醒,醒来的话,肯定会和正常人有点区别。” “有点区别什么意思?” “还不太清楚,医生打个比方说,神经受损之类。” “那妈怎么办呢?”闻青又问。 纪彦均显然有些头疼,语气低沉很多:“轻则赔钱,重则有牢狱之灾。就看章方方那边的情况和意向,当然章方方也会受罚。” 闻青听后思考一会儿,听纪彦均的口气可以猜出事情不乐观,不过,不管如何不乐观,后果都是她们自己种的,她们必须得面对。 章方方是心眼坏。梁文华不但心眼坏,还受不了气,今天这件事情,梁文华保护衡衡是一方面,更大的一方面她是为自己出气,却没想到她自己下手这么重了,吃了大亏。 说起来,这个年代虽然大家生活都不富裕,但是梁文华有幸在一个殷实的家庭出生,在家有父母疼爱,长大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