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母亲,二爷,我想绿璋也知道错了。她一个身娇肉贵的小姐,可别伤了身体。” 老太太念了一生佛,“哪里敢亏待了娇客,毯子被子燕窝粥我都让婆子送去了。只是绿璋脾气不好,这也得受点约束,是为了她好。” 老太太的话很有深意,那意思是绿璋故意闹是为了破坏他们的婚礼,而她不得已才把她给拘起来。 林若兰自然承了她的情,母亲叫的特别亲热。 顾扬骁一直冷眼看着,垂下的睫毛挡住了眼里的讥讽。 新娘子为顾绿璋求情,获得了盛赞,大家反而觉得顾绿璋这丫头脾气太臭,二叔的喜日子也闹,真是没规矩。 绿璋给轿子抬回陶然阁,她昨晚虽然没受大苦,但就像林若兰说的那样,她娇气的很,现在浑身酸痛,还有点受风寒。 换了衣服散了头发,她一边歪在床上喝姜汤,一边听春草打听来今早的事。 林若兰一进门就让她欠了这么大的人情,还真是不好还呀。 不过绿璋也顾不上想这些,她在那种地方哪里能睡着,现在眼皮沉的像压着块砖头。 偏偏碧波来报,“二爷和二奶奶一起来看她了。” 绿璋迟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二奶奶是谁,那是二叔的妻子,他的枕边人。 顿时,她的鼻子一酸,眼泪落在了枕头上。 碧波忙递了帕子去擦,“小姐,您可别这样,他们……” 绿璋吸了吸鼻子,“我没事,给我梳头。” 她从内室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顾扬骁,他手里拿着茶盅,细长的眼尾微微扬起,在听到林若兰的话后露出温柔的笑容。 曾几何时,他这样的笑容只对她展现,可现在却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顾绿璋深吸了一口气,收敛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走了出来。 外面的俩个人目光都落在她一跛一跛的腿上,林若兰立刻站起来过去搀扶,“绿璋,你没事吧?” 绿璋对她盈盈一福,“恭贺二婶新婚,祝您和二叔百年好合。” 她的反应让林若兰惊讶,毕竟扮乖巧不是她的长项。 顾扬骁也皱起眉头,眼前的女孩儿脸色虽然苍白,但温柔乖巧,那笑容也轻轻浅浅的,却透着疏离和冷漠。 他心头蓦然一沉,砰的一声把茶杯放在桌上。 显然两个女人都给他吓到了,齐齐看着他。 他狭长的凤眼眯起,沉声问:“昨天是怎么回事?” 绿璋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一副不予多谈的样子,“我想二叔已经听说了,也就是那样。顾茵给她的黑猫抓伤,以前我也劝过她别整天抱着那畜生,她偏偏不听。” “绿璋,别跟我耍小聪明,你就是一日不消停,想让我的婚礼见血。” 他的话像一拳头紧紧打在她的胸口,疼的她几乎要弯下腰呻吟。 他竟然这么想她,他还是她的二叔吗? 绿璋睁大了眼睛,似乎想要看清这皮囊下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林若兰看他们的气氛僵硬起来,忙打圆场儿,“好了,绿璋昨晚跪了一夜,也知道错了,你一个大人别跟孩子计较。” 说着,她吩咐丫头杏儿把盒子递过来,“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好好休息,我跟你二叔走了。” 林若兰推推搡搡把顾扬骁给推走了,临走她还回头看了绿璋一眼。 那一眼很复杂,绿璋理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