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更是把人给背起来就走。 碧波生的比绿璋高大,背着她竟然毫不费力。 到了庄子里,立刻把她放在烧热的暖炕上,这屋子因为她上次来住过一直收拾的干净,铺着绒毯子,盖的被子虽然是棉布的,但柔软干净,还带着一股子阳光的清香。 绿璋躺倒被子上就失去了力气,小脸儿更白的透明。 春草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小姐,您喝一口吧。” 绿璋也觉得口干舌燥,她微微起身刚要喝,忽然觉得下身涌出一阵热流。 她撵了一把春草的手,“春草,我来月事了。” 春草慌得厉害,她愣了一下忙说:“那您稍等一下,我去开箱子找东西。” “嗯,你先找点草纸来垫一下,我怕弄脏了被褥。” 春草慌慌张张的往放箱笼的厢房去,结果差点把安妈妈撞到。 安妈妈扶着腰骂:“你这个小蹄子,慌什么,要撞断我的老腰吗?” 春草忙说:“安妈妈,您快去看看大小姐吧,她月事来了,现在不舒服。” “什么?”安妈妈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你说什么,什么月事?” “月事呀,您不懂吗?难道您没有了?别拉着我,我要去找月事带。” “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血呀。” “当然了,大小姐还要找草纸垫在被子上呢。” 安妈妈这才推开她,急忙忙走进内室。 她脚步蹒跚,差点磕在门槛上,幸好扶着门才站稳。 绿璋见她气息不稳,便软声道:“安妈妈,你要做什么让她们去做好了。你的病刚好,又坐了这么长时间马车,好好去休息。” 安妈妈去掀被子,“小姐,我刚听春草说您来月事了?” “嗯,流了一点血,可能是因为受了气,这次感觉特别难受,小腹坠着疼。” 安妈妈把手放在她小腹上摸了摸,这暖炕大被,竟然冰凉凉没有一点热乎气儿。 安妈妈这会儿已经不是普通的慌乱了,她道:“小姐,这庄子里有个婆子擅长妇科,我去叫她来给您看看。” 绿璋竟然不知有这么个人,以为她们是聊天聊起来知道的,就点点头。 安妈妈此时面如死灰,赶紧去了下人房找到了花婆子。 这花婆子年龄跟安妈妈差不多,不过要显得白净年轻,她拿着手边的小箱子问:“真见红了吗?” 安妈妈点点头,“这是给气着了,她本来身子就弱,又闹了这么一出儿,还坐马车颠簸,我真怕……” 花婆子安慰她,“你也别乱了阵脚,小姐是个有福的,断断不会出事。” “借你吉言了。” 说话间,俩个人已经到了绿璋屋里,此时她的脸色更差了。 花婆子要给绿璋请安给安妈妈拦住了,“先瞧病吧,这些虚礼后面再补。” 春草有些愣怔,小姐以前也痛经,算是老毛病,怎么安妈妈急成这样? 花婆子给绿璋把脉,她神色凝重,安妈妈更是大气儿不敢出。 她把脉完了后又摸了摸绿璋的肚子,随后说:“大小姐,您这是气血虚了,一会儿我弄点土方子熬了您喝,这几天就静卧别乱动。” 绿璋嗯了一声,她也没什么精力,摆手让安妈妈看着赏。 安妈妈跟着花婆子出去,俩个人一直走到没人处才说:“没事吧?” “得喝保胎药,这几天都别让小姐下地了。安妈妈,这样瞒下去也不行呀,小姐早晚自己要知道。” 安妈妈何尝不担心,她担忧的说:“还是等等,听二爷的意思吧。” 花婆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更有一家老小掌握在顾扬骁手里,唯有听命。 安妈妈亲手给绿璋熬了药,谁的手也不经过自己送到她面前。 看着碗里黑漆漆的药,绿璋皱起小脸儿,“妈妈,我这又不是病,喝什么药呀,您饶了我吧。” 安妈妈一张脸绷得很紧,没有一丝松动,“大小姐,刚才疼您忘了吗?该吃药的就要吃药,乖。” “妈妈,我不爱吃药。”她抓着安妈妈的衣襟撒娇。 安妈妈是一口一口把绿璋奶大的,虽然身份有别,但她在心里头把她当成女儿疼。 想到她的遭遇,安妈妈也不由的叹气,有些粗糙的手摸着她乌云一般的黑发,“我的小姐,您就听妈妈这一回,把药给喝了。” “那我要吃桔子味的水果糖。” 她失笑,“这还真让大小姐念叨着了,我们带着水果糖。” 绿璋就是想要撒赖不喝药,听说有松子糖就立刻改口,“那我要吃松子糖。” “这个也有。” “讨厌,那什么没有呢,妈妈你告诉我。” 安妈妈也让她给逗乐了,看她小脸现在隐隐泛上血色,就知道没什么大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