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能抓住最后一个机会了——不博大富大贵,小富小贵却是非博不可!! 云安深深地看了看她: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纵然学会了思考,这姑娘也始终并没有超脱出她固有的思维模式。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利益,一直都是比她从前更好的生活,一直都是当家作主,一直都是热闹非凡的大家庭。 眼下她想向娘娘禀报的,应该是当年的那件事罢。希望能以此作为投诚的凭据,换得娘娘替她的婚事做主。目标如此明确也好,只需给她寻一门不错的婚事,便能得到她的感激。到得那时候,想必她应当不会给娘娘造成任何威胁了。 “你想给娘娘禀报甚么?可是极为要紧之事?” “是!”郑金莲赶紧颔首,“我也是一直都犯糊涂,提心吊胆地不敢说。如今临出宫了,再不向娘娘禀报,我良心上说什么都过不去。实不相瞒……有人……似乎想对娘娘不利!” 云安沉吟片刻,立起来道:“你跟我来,这便去求见娘娘。既然有人想对娘娘不利,还是早些向娘娘禀报更合适些。”说罢,她便带上了郑金莲,径直往坤宁宫而去。因她身后跟着有些眼生的宫人,轮值的小太监与宫女便赶紧禀报了肖尚宫。 肖尚宫透过半开的窗户远远地看了一眼,又禀报了张清皎。 正在逗弄小家伙的张清皎淡淡地道:“让她们进来罢。”云安很聪敏,素来知道轻重。若非郑金莲确实有“急事”禀报,她是绝不会将人带到她跟前来的。将近两年了,当初那件事终于可以合情合理地抹平了么? ************ 郑金莲忐忑不安地弓着腰走进了坤宁宫,跟着云安跪地叩首:“奴婢叩见皇后娘娘。”这并非她首度拜见皇后娘娘,毕竟她先前曾是坤宁宫的宫人,后来在慈寿宫也曾多次见到过皇后。可是,就连她首次见皇后娘娘时,也不似如今这般紧张——甚至是畏惧。 或许,曾经的她是无知者无畏,才敢生出那般不切实际的野心罢。如今她明白了皇后娘娘在宫中的地位,明白了她的性情,总是会替当初的自己惊出一身冷汗。若非皇后娘娘确实是慈善人,凭着当时她在坤宁宫里的表现,恐怕早就已经成为宫中的无名白骨了,又如何能安安生生地活到如今呢? “起来罢。”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与往常不同,仿佛带着几分慵懒与漫不经心之意。 郑金莲缓缓地立起来,悄悄地抬起首看了看。靠窗的软榻上,依偎着看似有些丰腴,曲线却愈发玲珑的年轻皇后。诞下皇子不仅丝毫不曾减损她的容貌,反倒是令她更多了几分成熟妩媚的风韵,显得越发动人了。 郑金莲不敢多看,忙垂下眼,低声道:“启禀娘娘,奴婢有要紧事向娘娘禀报。” “说罢。”皇后娘娘依旧有些散漫,想是并不相信她能禀报什么太过要紧之事。 “是。此事还须得从奴婢在诸王馆时说起。”郑金莲道,“那时候,奴婢刚被选出来,每日都在勤学宫中的规矩。忽有一日,负责采选的大太监覃太监突然将奴婢带到了诸王馆某间房内,见到了自称是娘娘母亲和娘娘表姐的两名妇人。” “这两名陌生妇人自称是奉娘娘之命,在找寻能替娘娘生子的全福人。因我的生辰八字很是吉利,家中亲眷亦是四角俱全,便特意将我挑了出来。若能替娘娘生得一位皇女,便保证我在宫中过着被人伺候的好日子;若能替娘娘生得一位皇子,便保证我能封妃,得到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张清皎微微眯起眼,心中毫无波澜。时间果真能将一切都抹平。当年她听金氏提起此事时,只觉得如晴天霹雳一般,完全无法置信她竟会如此背叛自己。可如今听郑金莲再说起来,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 “奴婢当时也是被她们所说的荣华富贵迷了眼,便对她们的话信以为真,欢欢喜喜地进了宫。进宫之后奴婢方知,她们所说的究竟有多可笑。娘娘与万岁爷如此恩爱,又如此年轻貌美,怎么可能会急着借腹生子呢?” “奴婢疑心自己是受了骗,觉得这不是甚么光彩之事,便一直将这件事藏在心里不提。不过,时日一长,奴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两个妇人能与覃太监勾连,做出这种败坏娘娘声名的举动,必定对娘娘有所图谋。若是奴婢一直藏着掖着不肯说,指不定甚么时候她们的奸计便得逞了,让娘娘受了她们的连累呢?” 说到此,郑金莲再度跪在了地上,连连叩首道:“为了娘娘的声名着想,还请娘娘相信奴婢所言,彻查此事,将奸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