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而易见对张家人很是亲近。旁边的皇亲国戚们见了,心里各种羡慕嫉妒,自是又一番夸赞,都说太子殿下聪慧。 平日里只有自家人赞,如今却是人人皆赞,周太皇太后当然觉得喜得合不拢嘴。不仅是娘家周家人,她眼下看谁都觉得很是顺眼,待谁都十分亲切。如此一来,周家人倒显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了。更何况,今日是太子殿下的周岁宴,张家人自是得到了更多的关注,这令她们颇有些觉着不习惯。左右权衡之下,她们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与何氏等人说起话来。 何氏自是不会拒绝任何人的示好之意。她也知道自己的品阶太低,周家人先前很是有些看不上。不过既然她们心里看不上,眼下却不得不“委屈”自己与她来往,她心里反倒是略有几分同情——这些人何时才能看清现实呢?同样是皇亲国戚,谁都不可能一直高高在上占据上风,迟早都须得一代新人换旧人。毕竟他们发迹靠的是自家的女儿,当自家女儿渐渐老去的时候,即使贵为太皇太后,亦同样挡不住时光与岁月的侵袭,挡不住大势已去。 “嫂嫂,你看她们手上……”仁和长公主悄然来到了张清皎身边坐下,附在她耳边道。 张清皎瞥了瞥不远处的诰命们:今日是宫宴,每位诰命都按品大妆,头饰与衣裳皆是制式的凤冠霞帔。可她们的手腕与手指上,却都戴上了精致的饰物。或为镶嵌宝石的手镯,或为时下最为流行的宝石戒指。举手投足间,光辉闪耀,颇为动人。那些没有诰命的妇人与姑娘则几乎都是整套头面,或优雅,或贵重,或壕气。 “几乎都是咱们家银楼所出的。”仁和长公主勾起唇,“许是觉得今日可能见到我,想在我跟前博个好印象呢。殊不知,不仅仅是我,嫂嫂看着也觉得欢喜。”自家银楼的新式样,都会经过她与嫂嫂掌眼,不少还是出自于她们“智囊团”的创意,当然件件都能认得出来。 “既然她们有心了,你日后若接到她们的帖子,不妨也给她们几分薄面。”张清皎低声道,“便不为了让她们一直做咱们的回头客,若能说动她们平日做些善事,给贫民乞丐施粥、给养济院赠物也是好的。” “嫂嫂不是说过,想将这些官宦勋贵的内眷都聚集起来,建立一个专门行善救急救难的行会么?依我看,此事说不得也是时候推行了。”永康长公主亦坐得极近,“嫂嫂若是忙得分不开身,大可将此事交给姐姐筹办。” “我便不忙么?”仁和长公主嗔道。 德清长公主捂唇笑了,望向旁边的周真、王筠:“我们知道大姐姐是大忙人。不过,也不用等太久,这两位姐姐便能帮得上忙了。”周真与王筠听了,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脸不禁红了,羞恼道:“放心罢,过不了两三年,你也能帮娘娘的忙了。” 坐在周太皇太后与王太后身边的重庆大长公主、嘉善大长公主眼角余光望见小姑娘们的情态,嘴角也不由得勾了起来。王太后笑问:“仁和出嫁都已经将近半年了,你们竟是还未定下孩子的婚期么?” “已经算好了,就在明年初。”重庆大长公主笑道,“原本还有几个年内的日子,可我实在是舍不得她,便私心让她在身边再多留些时日。唉,王家离得有些远,平日里也不方便时常来往走动。我还想着在公主府旁边买个小宅子,让他们小两口时不时地便过来住一住呢。” “你倒是想得远。”周太皇太后道,“倒不如让他们住得离宫中近些,也好入宫来陪一陪我这老婆子。” “母后放心,就算她嫁了,我也会让她隔三差五地便进宫探望母后。”重庆大长公主道,侧首看向嘉善大长公主,“你这头呢?可曾与张家商量了?便是不曾商量,立时就能与皇后以及他们家长辈何老恭人说一说。如今大家都在呢,商量什么都方便。” “已经初步定下了。据说鹤哥儿明年想下场,若能中个秀才回来再成婚,便是双喜临门了。”嘉善大长公主道,“我还想着,如果他能与你家贤哥儿(周贤)一般中了举人,那才是有出息呢。”周贤是目前她们这代公主的子嗣中最上进的,年纪轻轻凭着勤奋好学就中了举人。若不是身份所限,指不定还能考进士呢! 重庆大长公主听她提起了长子,不禁笑了起来,眼底却带着些淡淡的虑色。只是周围众人都沉浸在喜庆的气氛中,谁也不曾察觉罢了。 不多时,前头便传来消息,说是万岁爷那头已经正式开宴了。周太皇太后遂吩咐下去,令宫人摆宴。立即便有宫人来引着诸位诰命在观花殿外头的院子里就坐,周太皇太后坐主位,王太后、张清皎各居左右首位,其后便是诸位大长公主、长公主,再其后便是国公夫人、侯夫人等诰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_(:3∠)_,凌晨的时候睡着了 嗯,现在补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