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谈谈。” 任炎看着谭深,蓦地挑起一边嘴角笑了。 这回他出了声。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疏冷而隐忍着一丝嘲谑。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吗?” 谭深一点头,“当然,”他带着些微挑衅,说,“毕竟我们都喜欢同一个人,对吧。” 他直直地盯着任炎的眼睛看。 任炎回视着他,目光不避让也不闪躲,对他的结论不承认也不反驳。 无声对峙中,空气好像被卷成两股剑拔弩张的气流,等着向一起相撞,撞得对方头破血流落败下风。 谭深在对峙中先发了声:“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呵!”谭深撇了一下头,笑了一下,又回正面庞,笑着看着任炎,说,“其实我想和你聊的不多,就是想再友情提醒你一声,我和千淼我们从前就是一对,以后我也会和她重修旧好。” 任炎也“呵”地轻笑一声:“你在国外时是什么风流样子,大家都一个留学圈子的,人人有目共睹。” 谭深收了笑,沉下脸:“以前是以前,这次不一样,现在我全心全意地对她。” 任炎看着他,微眯了眯眼。 谭深忽然谑笑一声:“任学长倒是你,你不是不婚的吗?”他眼神里飚出一点冷,“既然不婚,就应该和她划清界限保持距离不是吗。” 任炎直直地看着他,面无表情,一语不发。 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在两人的无声对峙中爆裂。 地面上响起一串被高跟鞋鞋跟踩扣的声音。随之而来是一道轻凉女声:“好巧,我在上面加班犯困,下来买杯咖啡,没想到居然能在这一下碰到你们两个人。” 栗棠走过来,先对着任炎一笑,温温婉婉唤了声:“阿炎。”又转头去看谭深,问:“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凝重?我没打扰到你们二位吧?” 谭深一笑回应道:“当然不打扰。行了,我和任学长该聊的都聊完了,接下来,我就把独处时光赠送给栗棠学姐你吧!” 栗棠冲他哼出一声笑:“你也不用着急走,搞得什么似的。 ” 谭深一副识相样子笑着说:“我叫谭深,不叫灯泡。” 栗棠:“这么说,我得谢谢你?” 谭深起身,系好西装扣子,说了声“不客气”,提步走开。 栗棠在他刚刚的位子上,施施然地坐下来。 她上身微微前倾,对着任炎又轻唤了声:“阿炎。” 任炎本打算告诉她,他有事也要先走。 栗棠却先出声留住他:“我们坐一坐吧!”她的声音是不同平时的温软,语气中也格外蕴含了祈求,“自从分手后,我们还没有好好地坐下谈一谈。” “我其实很想听你说说,楚千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栗棠快速丢出话题。 任炎已经曲起准备用力站起的双膝,迟疑了一秒后,卸掉了力道。 他坐回到卡座沙发里,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托着腮,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你了解她做什么?” 栗棠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对问题丝毫不闪躲:“知己知彼才能打胜仗,不是吗?” 回答完毕,栗棠笑了。原来她和他在一起过的痕迹之一,就是后来她也习惯了使用反问句。 “我并不了解她,”任炎看着栗棠,语气淡淡,“你也没有什么必要特意去了解她。” 但这话没有让栗棠释怀,她脸上反而挂上了些许受伤神色。 “阿炎,”栗棠声音微沉下去,问话像卡在嗓子眼。似乎把那些话从喉咙里挖出去是令人痛苦极了的一件事,栗棠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你是在保护她吗?你觉得我会伤害她?所以替我决定我没有必要了解她?”栗棠摇摇头,平时清冷的气质全然不见,面容上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