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慌。他只给她无内容的空白鼓舞:随便说,说成什么样我都给你兜底。 楚千淼笑一笑,回答问题:“公司是否构成对第一大客户的依赖,还个还有待商榷,因为虽然公司从第一大客户那里获得的营收占比达到46%,但从第一大客户那里产生的利润占比却只占总利润的30%,所以从利润角度看,还够不上重大依赖。所以对客户依赖这方面,还是有解释余地的。” 顿了顿,她继续说,“至于客户的‘重大不确定性’,从两方面解决吧。虽然这个客户是最近一年才异军突起的,但只要想办法证明两点:第一,这个客户自身发展稳定经营良好;第二,公司与它未来的合作是长期有效可持续的,那‘重大不确定性’就也可以排除了。” 吴劲点点头。 夏风永皱皱眉,不无意外一个刚跳槽不久的律师可以懂财务。他又问了几个财务方面的问题。结果这些问题全被楚千淼见招拆招回答得漂漂亮亮。 最后吴劲说:“好了,小夏这边可以了,该让小楚问了。”这时夏风永脑门已经浮出细汗。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轻敌了,他从财务上居然没有问住一个律师。 轮到楚千淼,她说:“小问题我就不问了,不多耽误大家的时间,我就问一个大问题吧。” 她声音清脆,掷地有声:“阚总这个资产重组项目,上市公司拟收购的标的公司,其实是上市公司实际控制人的。直白点说,就是把上市公司实际控制人的资产,高价装入到上市公司里。而这个标的资产,资料上说得不太详细,我刚才自己上网查了一下,发现这家拟被高价收购的公司一直有断断续续停产的情况,经营状况并不太好,但给出的估值却很高。” “所以我就一个问题,上市公司以高价收购一个停产的公司,这个公司还是上市公司实际控制人的,这中间是不是有利益输送的嫌疑,如果被监管机构问到这个问题,会不会牵连到我们的项目人员,比如项目人员是否暗地里参与了其中的利益输送。” 楚千淼毫不遮掩地说完问题。满屋子一片安静。 阚轻舟最先反应过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什么意思?” 楚千淼刚要不卑不亢地说:就是字面意思。 但没等她说话,任炎先开了口:“她的字面意思还不清楚吗?需要我帮她具化解释吗,阚总?” 阚轻舟怕从任炎嘴里说出的话更露骨更难收拾局面,闭了嘴。 吴劲笑眯眯地,看向楚千淼,问:“小楚,你们部门的人说你没有完整做过并购重组的项目?” 楚千淼点点头:“嗯,做了一个,但做到一半停下了。” 吴劲点点头:“我知道那个项目。”随后他又点点头,“不错!小楚啊,你没完整做过一个并购项目,但能看出问题,非常好!” 楚千淼谦虚地答:“虽然我没完整做过并购项目,但任总在并购方面对我的指导是全局的指导。”她顺嘴就给任炎拍出一团彩虹屁。她其实不是故意要赞颂他,只是一张嘴这团彩虹屁就自己溜出来了。 任炎看她一眼。 吴劲笑着说:“还谦虚,还知道吃水不忘打井人!”他抬头对任炎说,“小楚是个好苗子,好好带!” “谢谢吴总,您夸得有点大,我不敢当,但我会继续努力!”楚千淼领好领得滴水不漏。 吴劲又笑起来。笑了一阵儿,他转头对阚轻舟说:“阚总啊,既然利益输送这个问题被提出来了,那你回头就赶紧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吧。核查清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利益输送,还有,得把我们的人摘干净,别让人有机会说三道四,说这项目有利益输送我们力通还做,八成我们在里面也有点什么吧。” 阚轻舟连忙说好的,这就去落实,您放心咱们的人肯定没问题。 他说完就退出了吴劲办公室。 夏风永要跟着他溜走,却被任炎一口叫住。 “夏……”楚千淼立马小声给他提词:“夏风永。” “夏风永,”任炎声音冷冰冰,“办完你该办的事再走。” 夏风永只好停步,转身对楚千淼不甘不愿地道了歉。 从吴劲的办公室出来,任炎让秦谦宇去弄几杯咖啡,秦谦宇去了茶水间,刘立峰没去会议室,直接回了工位。 楚千淼跟在任炎旁边,停在半开放的小接待室。 楚千淼叫了任炎一声。 “任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