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是为他考虑的话,他从前心里孤独的空落落被她一点一点地填满,他冷冷的心腔被她一块一块地焐热温暖起来。 “任炎同学,你听楚老师告诉你……”楚千淼扭头看向任炎,一下对上他不知瞧了她多久的专注而炽热的眼神,一瞬间她差点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唔,对,你一定得要克服掉你那些逻辑不通的自责心理、亏欠心理、忍让心理,你要培养自己对着干且没有负疚感的正面刚心理,明白吗?你不能再让亲情债继续压着你了,明白吗?” 她看着任炎一口气地说下去。 任炎没说话,眼神却不离她,他一直专注地看着她,听她说。他在她的话音里,嘴角挑起的弧度越来越高。 最后等她说到连问他两个“明白吗?”时,他蓦地倾身向前,带着笑容吻住了她。 这里是大堂不是包间,他们暴露在所有有意无意间向他们这边瞟过来的目光之下。 楚千淼脸颊烫起来,被他吻了几秒钟后,终于害羞地忍不住向后撤了撤,从他的嘴唇下离开。 “喂,我们加起来快八十岁了,你注意点影响呀!”楚千淼舔了舔嘴唇,脸颊浮起淡淡粉色,两眼水媚泛光,洋嗔着对任炎说。 相比她的害羞,任炎又镇定又理直气壮,丝毫不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kiss而感到慌张:“情不自禁。”他微哑着声地说。 楚千淼怔了怔:“我哪句话就叫你情不自禁了???”她自觉刚刚说的每句话都堂堂正正不带一丝杂念啊…… 任炎看着她微笑。他抬手摸摸她的脸,掌心下全是无言的疼爱和感恩。 ——你像我的守护女神,你这么守护我,叫我情不自禁。 吃完了饭,任炎开车送楚千淼回家。 路上他们说起谭深离开前放的那句阴气森森的狠话——既然你们这么英勇无畏,那等着接招吧。 楚千淼问任炎:“你说他到底要干什么?他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任炎看着路打着方向盘,沉吟着说:“按照他一贯的作风,应该不是虚张声势。” 楚千淼默了一下,心往上一悬,但马上又落回原处。 “管他的,”她声音是想通了的轻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败你是他的人生目标,但你的人生目标可没他那么狭隘,对不对?凭什么一辈子只围着他转和他纠缠?像他那样总想着算计别人,路走不远的;同理我们要是总担心着别人怎么算计我们,路也走不远。那索性我们就只管向前行路,爱谁谁,我们都给他甩到后面去!” 任炎闻声飞快扭头看了一眼楚千淼。 她坐在副驾驶位上,笑意宴宴,大智也大勇。 他在那一刻清晰地觉得,眼前他亲手带出来的小姑娘,境界似乎已经开始超过自己了。 任炎把楚千淼送到她家楼下。 楚千淼下车时,他也跟着下了车。 楚千淼扭头问了句:“干吗?你怎么也下车了?” 任炎两手抄进裤子口袋,把要求提得天经地义:“想上去你家看看。” “……”楚千淼好笑地看着他,“干嘛,想借厕所还是想喝口水?想上厕所前面往左转有公共卫生间,想喝水你面前十米距离处有便利店!” 她一副就不让任炎上楼的样子。 任炎挑挑眉,说了个不容人反驳、谁反驳显得谁没人性的理由:“我想看看喵喵。” “……” “喵喵应该也想看看我了。” “…………” 楚千淼最终没能守住门关,放任炎上了楼进了屋。 但任炎有一点没有说错,喵喵确实想见他,它一看见他就开始撒欢,任炎走到哪它胖胖的身体就跟着晃荡到哪,还竖起两条前腿死贱地卖萌,扒着任炎的裤腿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非得脑袋或者肚皮上降落下了任炎的爱抚才肯住嘴罢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