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有什么结婚,在我这里,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的口吻平静极了,真让人心惊。江成胃中倏地一绞,他立刻叫道:“我不同意分手!”这人有胃病,一着急就容易犯病,余晚是知道的。她没有动,只是问:“为什么?” 江成胃痉挛的很不舒服,额头上冒出汗来。他拧着眉,将不同意的理由列出来:“我们结婚的事都通知了亲戚朋友、我的员工和客户,酒店也定下了,钱也付了,让别人怎么想?也太丢脸了……” 听着这样的话,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余晚忽然心就凉了。 默了默,她将拧开的矿泉水递给他,又从包里拿出先前买的那些胃药。 江成习惯性接过去。 喉头一动,一粒药就着凉水进了肚子。 余晚定定看着,才说:“酒店、亲戚朋友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你正好可以和那位夏小姐结婚。” 江成还以为余晚态度软了,这会儿听见这些话,气急攻心,捏着矿泉水,又咕咚咕咚吃下一粒药。他不免有些抱怨,脾气也上来了:“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提她干嘛?余晚,我只想和你结婚!你不明白吗?” 余晚安静片刻,笑了。 “是我忘了。江成,你妈妈连我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上那位夏小姐?所以——你怎么可能和她结婚?” 余晚第一次见江成妈妈,那会儿还是沈家老爷子的秘书。听闻她是做秘书的,江成妈妈瞬间板起脸,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虽然江成替她解围,说,妈,不是那种秘书,可那种眼神余晚一辈子都忘不了。 余晚不喜欢江成的妈妈,但她为了江成,总是愿意忍着,如今,终于可以不用再忍了。 看着面前脸色涨得通红的人,余晚说:“江成,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你回去吧。”顿了顿,她说:“我祝福你。” 她将求婚戒指递给江成。 江成没接,余晚放在旁边的花架上,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江成恼羞成怒的声音:“余晚!我都认错了,你干嘛还咄咄逼人!” 余晚脚步一顿,平静转身: “我怎么逼你了?” 这种平静衬的他就像个跳梁小丑,江成将戒指掼在地上,怨愤道:“我们之间变成这样,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余晚寸步不让,却还是平静。 一股无名火腾地窜出来,江成彻底恼了:“你看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以为自己是上帝?” 余晚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那种冷意让人愈发难堪,让人无处遁形,江成只能下意识保护自己,他骂道:“余晚,你根本就不爱我,现在装什么受害者?” 他居然说她不爱他! 余晚怔了怔,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人。 对上她的视线,江成吼道:“你扪心自问,你愿意跟我上床吗?我们这么多年,我一碰你,你什么反应?你没有反应!余晚,你就是个木头!死鱼!呵——我是跟小夏上床,她比你温柔、比你善解人意、比你了解我的需求,她更不会像你这样咄咄逼人!我跟她上床,还不是被你逼的?” 这样恶毒的话,从江成口中说出来,亲耳听到,真让人彻骨心寒呢……余晚身子轻轻颤了颤,连嘴唇都在颤抖。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到那一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