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的双腿之上,如云的秀发半湿的铺散开来,胤禛的眼中似有一丝无奈划过,然而到最后还是伸出手来,开始为这个越来越大胆包天的女人——烘头发。 年若兰睁着双眼,从她的角度能够清晰看到胤禛的下巴。那上面已经留有不短地清须,年若兰原本是非常不喜欢留胡子的男人但也不得不说,胤禛非常适合这种短须的形象,精明、干练,带着一股子由内而发的威严。 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大叔了呢。 “你看上什么?”对面的视线太过跳脱,胤禛也无法装作视而不见。 “没!只是有点感慨。”年若兰叹了口一口气:“一晃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第一次见到爷时的样子,现下都已经有些记不住了。” “你想不不起来,爷倒是记得。”胤禛唇角一勾,带着点笑意地说道:“瘦瘦小小,娇娇柔柔的一个小姑娘,一说话脸都会红,原以为是个性子腼腆的,没想到娶回来后,才发现是个浑不吝的厚脸皮。” 年若兰听见他这个贬低自个,心里头便有点不乐意了。 “要这么说,爷是后悔了呗?”年若兰瞪着双眼,跟只炸了毛的猫似的大有,一言不合心思就要扑上去挠人的架势。 “呵,就你这性子,除了爷谁还能惯着你?”胤禛瘦而长的十个手指在那如云的秀发中来回穿梭,微笑着打趣道:“得了,这辈子,你就祸害爷吧。” 我哪祸害你了啊?年若兰愤愤地小脸上清楚地布满了这七个字。胤禛见她生气,心情更是大好,把着手里的熏炉扔到一旁,一翻身,整个压住了她。 “不让你亲!”年若兰一边左右躲着一边嘟嘟囔囔地说道:“让你嫌弃我。”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人最可恶了。听着她的抱怨,胤禛笑的越发欢愉,大手毫不客气的在那雪白。柔软的玉。体上摸索着,年若兰被他连揉带摸的,脑袋不知不觉地也开始迷糊了起来,等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挂在人家的脖子上了。两人相互【祸害】了大半个晚上,待云收雨歇时,年若兰已经坠入了睡梦之中,胤禛看了好半晌,一会儿摸摸她的秀发,一会儿摸摸她的脑袋,渐渐地便也睡了过去。 次日天明,晨曦将至。苏培盛轻巧的立在屏风后头,轻叫了声:“爷,寅时了。”胤禛睁开眼睛,睡意渐消。刚要翻身坐起,却发现自个胸前趴着个大障碍物,人家拿他当抱枕,如八爪鱼般缠个死紧。胤禛心想,怨不得刚刚做了噩梦,想来定是因为这个的缘故了。 大障碍物被拨动到一边,不满的哽唧了两声,胤禛便拽了条被子过来塞到了她的怀里,大障碍物立刻手脚并用的缠了上去,还非常舒地在上面蹭了蹭脸蛋。胤禛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摇摇头,起身下了床榻。屋子里很快便半亮了起来,丫头们端着洗漱用具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跟你们家主子说,这段时间老实的呆在府里,别乱走。” 司棋、画屏等人听了忙俯了俯身,嘴上道:“是,王爷的嘱咐,奴婢们一定带到。“胤禛便唔嗯一声,甩了下袖口,当先向着外头走去。 年若兰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胤禛此时应都已经远离了京城,这一去,是荣耀,但也是危险,年若兰心中也是不无忧虑的。然而在这种历史的大事面前,她这种浮游般的存在,大约是起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除了静等事情的发生外,可没有任何的办法。 八阿哥府邸。 郭络罗氏正坐在床榻上沉思,突然身边的丫头过来禀告说是九爷十爷来了,此时已经往着八爷的书房去了。 “把最上等的碧螺春给几位爷送去。”郭络罗氏听后嘴上便道:“用三年前我在梅树下埋得那坛子雪水来冲泡。” 底下的丫头听了后,忙去告知了。 郭络罗氏靠在枕头上仍旧是一片愁眉不展的神色,自从那年百官保举,万岁爷大为震怒后,他们家八爷的日子便不好过了起来。他这一辈的兄弟们,到现在也只有他是个没有封号的光头贝子。她夫妻两个感情向来不错,郭络罗氏自然替夫忧心。然而,她只是个深宅妇人,虽出身显赫,但娘家实际上只是空有名号,这些年还是靠着八爷时不时的接济才能勉强维持着脸面,实在是有心而无力。 郭络罗氏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双眉头却皱的越发的紧了。 书房内,八爷、九爷、十爷对坐。 “太医院那边查管的极严,咱们的人探不出任何的消息。”九爷皱起眉头,颇为气恼地说道:“若是能够查到皇阿玛的脉案,便能准确知道他身体的状况,也好方便咱们掌控进度,真是该死!” 八爷摇了摇头,露出早有所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