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了她,不然照老牛鼻子迂腐的脾气,人族能修炼的好胚子,他都当自家幼崽爱护,独孤器手指轻轻一弹—— “哎呀!”沈三娘也不知怎么回事,腿一软,眼看就要往地上摔,幸好长宁反应快,一把搂住沈三娘,没让她摔倒在地,但沈三娘还是不可避免的扭了脚,她娇生惯养,何曾吃过这等苦楚,当下眼底闪过水光。 长宁对铃儿乳母道:“你先带小娘子去福济观,三姑娘脚扭了,我们先去茶楼休息一会。” 乳母连连应声,忙着铃儿快步往福济观走去,目前福济观外人来人外,沈家走的是人相对稀少些的后巷,有些绕远路,但总比挤入人群好。长宁看似是扶着沈三娘,实则是轻松的半抱着沈三娘往茶楼走去。 独孤器远远望着两人,嘴角微挑。盖天宝见沈三娘扭伤了,恨不得厉害冲上去,但思及她向来对自己没好脸色,又有些悻悻不乐。独孤器提议道:“少主不如替三姑娘找个看骨伤的大夫。” 盖天宝连声吩咐身边僮儿去找大夫。 茶楼里沈三娘羞愧对正在替她摸骨的长宁道,“都怪我不中用,关键时刻还出这岔子。”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阿姐又不是有意要扭脚的。”长宁宽慰三娘道,“且我们也不知铃儿病因到底为何,过去也是碍事,不如让玄尘道长专心救治铃儿。”她摸了摸沈三娘的腿骨,扭得不厉害,但这几天也动不了了。 沈三娘遣小厮去福济观打听消息,两人翘首以盼的半个多时辰,小厮才满头大汗回来禀告道:“玄尘道长已经开始在救治小娘子了,他说小娘子是什么天生耳什么的,小人也听不大懂,不过跟玄尘道长一起来的另一个女冠说小娘子是她的弟子。” “天生耳?”沈三娘茫然的望着长宁,“鹤儿,那是什么?” “天生耳——”长宁皱眉想了半天,突地灵光一闪,“天耳通!是不是天耳通?” “对对!就是天耳通!”小厮叠声道,“道长说这是有大福气的人才会有的。” “难怪铃儿会莫名损失元气,原来她是天生神通。”长宁恍然大悟,见沈三娘满脸疑惑,遂解释道:“天耳通是一种大神通,据说修炼到极致能听到三界六道所有地方的声音。” “这么厉害?”沈三娘不解的问,“那为何铃儿还会生如此重病?” “自古福祸相依,天赋异禀也不一定是好事。我们修行者施展神通是需要真元支持的,铃儿不过一懵懂幼儿,不懂修炼、也不懂如何控制神通,时常不自觉的就施展天耳通,她身上又没法力,只能消耗自身元气,所以她元气才会如此亏损。我想玄尘道长之前定是把铃儿的神通给封印住了,只是不知她为何又解开封印了。”长宁说,阿嫂和乳母会听到奇怪的声音,也是借铃儿神通缘故。 “既然玄尘道长既然铃儿病因,为何不告诉我们?”沈三娘满心疑惑,玄尘道长是有道高真,心性仁善,为何这次会隐瞒病情? “天生神通者大多来历不凡,铃儿可能前世也是修行者,玄尘道长估计是看出了什么,才故意隐瞒不说。”长宁唏嘘道,“他应该没料到铃儿会突然解开了封印。不是说跟玄尘道长回来的还有一位自称是铃儿师傅的女冠吗?那位女冠应该就是玄尘道长找来的。” 沈三娘低叹一声,“你们都能修炼了,真好。” “阿姐——”长宁迟疑的望着沈三娘。 沈三娘嫣然一笑,“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练气士的三灾利害我还是知道的,我这人凡心最重,好吃好玩好享受,又一心向往儿女情长,哪里受得了修行的清苦,像你这般天天茹素,我可受不住。” 沈三娘的话让长宁笑了,“人各有志,都是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怎么算没志气呢?” 沈三娘说:“你们去修炼才好,不是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等将来修炼有成,给我炼制一枚驻颜丹,能让我保持青春,我就心满意足了。” 长宁扬眉笑道,“这有何难?等我将来会炼丹了,我把驻颜丹给阿姐当糖豆吃。” “一言为定!”沈三娘伸出了修长的柔荑。 “一言为定!”长宁伸手同沈三娘的掌心碰在了一起。 “鹤儿,你可要多努力了,别等我老了,你再给我驻颜丹。”沈三娘逗趣道。 “阿姐放心,哪怕你老了,我也会让你恢复青春的。”长宁笑言。 姐妹两人相视而笑,说笑完毕,两人又往福济观望去,她们还是放心不下铃儿。 “阿姐,我想去看看铃儿。”长宁说。 沈三娘想了想说:“你多带几个人从后巷绕过去吧,那边人少一点。” “好。”长宁也不想跟那么多人挤。 沈三娘在茶楼里等长宁从福济观回来,却不想等来却是长宁失踪的消息!伺候的她的家丁仆妇皆被人打倒在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