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喜得那人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血河宗的修士接到通报,匆忙来迎长宁,见门口站着那名身长玉立的女修,众人心中直打鼓,也不知来的这位姑奶奶脾气如何,他们对比过长宁的令牌后,对长宁行礼道:“师叔里面请。” 长宁微微颔首,款步跟在众人身后,神态甚是怡然,看着脾气温和,但那些杂役没一个敢放松,屏气敛神的小心伺候,毕竟这位身上的煞气可不是摆设。长宁这半年一直杀了不少天魔,身上不自觉带了好些煞气,原本温润的眉目也多了几分凌厉,寻常低阶修士等闲不敢跟她对视,毕竟能来这里的杂役,大部分都没什么跟人斗法的经验,只觉这姑奶奶煞气腾腾,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长宁报出的身份是元婴修士的传人,杂役们核对了她的令牌无误后,也不敢多问她身份,将她安置到了精舍稍候,剩下的就要交给血河宗正式弟子了。长宁见那些人将自己安置在精舍后就退下了,半晌也不来个人,干脆召出几个白骨阴魔替自己收拾下精舍,让阴魔在外面护法后,她盘膝趺坐调息,静候血河宗弟子前来。 “你说陈长老的传人来了?” 血河宗驻地后山的静室前,一名杂役跪地禀告,静室内响起了清朗如泉的声音,语气平静温和,那杂役却浑身紧绷,眼底掩不住的惧色,“回云真人话,是的,来的那位修士取出的令牌正是陈长老的身份令牌。” “陈长老已经陨落三年,那人是什么修为?” “小人看不出来。”杂役低声道。 静室中悄然无声,杂役也不敢抬头,依然一动不动的跪着,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静室石门应声移开,里面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你们把他安置在哪里?” “在精舍。”杂役说,他话音刚落,那身影就不见了,杂役一下松懈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直喘气。这位修士平时看着脾气甚好,从不见他动怒,可他身份却比来这里的所有金丹修士都高,是血河宗的真传弟子。血河宗上下加起来,真传弟子也不过百数,这么高高在上的身份让这里所有人都又敬又畏。 精舍内长宁调息完毕,正想跟白骨天魔聊些血河宗的事,却看到门外突然出现了一道陌生的气息,长宁起身开门,只见一名青衣男子袖手站在她院中,察觉到长宁开门,他转身对长宁微微一笑:“师妹是陈长老的传人吗?在下云翔,家师同陈长老乃同门师兄弟,师妹换我师兄便是。”这名青衣男子长眉入鬓、凤目湛然,气质清雅恍若谪仙,他对长宁的微微一笑,仿佛照亮了整个昏暗的院落。 长宁初看云翔只觉眼熟,再一细想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面上声色不动,上前给云翔行礼,“陈宁见过云师兄。” 云翔细看这名突然冒出来的师妹,容貌不必说尚可,绝顶美人算不上也是一个小美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却已经是假丹修为,难怪陈长老会破例收女子为徒。修行界一般都是男师收男徒,女师收女徒,极少数有例外情况。云翔定定的看了长宁半晌,见长宁神色平静的任他打量,他微微笑道,“师妹好资质好悟性,难怪能得师叔青睐。” “师兄过奖,我资质不过尔尔,能有今日这番成就,全凭师傅厚爱罢了。”长宁淡淡一笑。 “不知师妹是如何拜师叔为师的?”云翔笑问道。 “我本来北部一个小村落,有一日师傅偶尔路过我们这里,说跟我有缘要收我为徒,我便随了师傅姓陈……”长宁将陈长老收徒的经过如实说了一遍,她现在这副相貌也是陈长老徒儿的真实容貌。白骨天魔口中那个不成器的徒儿也的确是个女子,只是陈长老收徒的本意不大纯洁,他是把徒儿当鼎炉培养的,可惜刚养到金丹期才采补了两次,他就因急于突破走火入魔死了。 他死后他徒儿知道白骨道宫是陈长老本命法器,里面藏着无数奇珍异宝,就一心想着炼化白骨道宫。这徒儿的金丹期是陈长老用灵药砸出来的,境界本来就不大稳,她又被陈长老采补失了大量的精元,没那么多真元炼化白骨道宫,想借着小镇的阴气一举炼化白骨道宫,不料被长宁搅局了,最后身死道消。长宁完全不同情这对师徒,沦落到现在这情况是老天开眼。 云翔含笑认真听着长宁的来历,长宁知道她现在说的这番话肯定有人会去确认,她也不怕,她说的都是有明确来历的,她在太上宗多年,太清楚宗门高层那一套了,她又不想当细作,只是弄个身份而已,只要不贪宗门那些典籍和陈老头那些遗产应该很容易。 云翔一边同长宁闲聊,一边示意长宁随自己去后山,还架起剑光邀长宁一起乘骑,长宁犹豫了下还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