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他这一系列行为都是无用功,因为如果银行进账了,他早该收到短信。 可是,广告拍摄结束已经有三个月,现在城区里起码有一半的楼盘电梯里播放长野汽车的新广告。哪怕他那连自己都不愿看的表现能力不入消费者的法眼,那句“nagano,你的居家所需”怕也因为无限循环成为鬼畜一般的存在了。 王绪毅前两天还看新闻报道长野的这款新车大受中低端消费者欢迎,心想汽车一定卖得很好,怎么公司的受益好了,却连模特的广告尾款也不付呢? 是不是其中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王绪毅没有办法了解哪个环节出现问题,因为关于这条广告,他从头到尾只和一个人接头——天之美模特公司的经纪人梁月梨。说是经纪人,其实王绪毅在认识她一段时间后,从同样兼职的同行那里听说,梁月梨是公司的编外人员。 当初王绪毅走在街上被梁月梨发现,听她滔滔不绝地列数了天之美旗下的诸多模特以及他们的收入,于是鬼迷心窍地答应做这份兼职。谁知道,他忽略了编内和编外的区别。编外的经纪人手下全是一些不入流、不值钱的模特,这些模特也分编内和编外,王绪毅就是编外的。 他被编得很外面,一年大概只能接到十来个广告。像长野汽车这样的广告,他运气最好的时候,一年能接到两个,运气差时,两年内也接不到一个。今年他的运气不好也不坏,在年终拍了这么一条。 前段时间,因为心里想着反正有广告款,王绪毅花起钱来十分大方,本等着月初尾款到账回血,不料竟遭到命运的捉弄! 王绪毅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给梁月梨发信息,礼貌地问:梨姐,那个……请问,长野的尾款什么时候发? 这条信息发出去后,王绪毅等了半天,迟迟没有收到梁月梨的回复。 眼看着就要到一般公司的下班时间,王绪毅不希望在下班后打扰梁月梨,立刻又发了一条:梨姐,收到信息了吗?尾款什么时候结?(? ?w? ?)? 隔天,王绪毅从起床开始,到下班回家,看了无数遍手机,期间又发了三条信息,均没有回复。 王绪毅的心里发毛,忍不住担心自己的尾款是否会就此没有着落。 眼看着就要到周末了,梁月梨周末不上班,如果在那之前没有消息,那么他整个周末都很难捱。 怎么之前这么疏忽大意,没有早早地问一问尾款能不能按时结呢? 然而,并没有“按时”这个说法,当初拍完广告,王绪毅问过一回尾款的事,梁月梨说“过段时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王绪毅忍不住埋怨自己太信任她了。 可是,不信任又有什么办法呢?身为兼职的模特,王绪毅连编外都算不上。他和梁月梨认识三年了,联系方式一直只有聊天app,两人连对方的电话号码也没存。 王绪毅只有在缺钱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该和梁月梨时刻保持联系,而等到他拿到广告款,他又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毕竟,广告模特只是他的一份兼职,他不靠这份兼职的钱生存,所以对这份工作也不大上心。 但钱毕竟是钱!王绪毅好歹为拍那条广告请了一天的假,并且对尾款满怀期待,他可不愿意就这么算了。 可惜,因为联系不上梁月梨,他想不算也不行。 真不甘心。 和梁月梨失去联系的第五天,想她。因为,房东突然问起什么时候交房租了。 王绪毅和房东的关系向来不错,他听得出来对方只是随口问一问,并没有催他马上交的意思。以前,房租拖欠几天的情况也是有的。可因为心虚,王绪毅更加郁闷,回复信息道:发了工资交~o(* ̄︶ ̄*)o 刘小月:不急不急,我随便问问的~(*^▽^*) 王绪毅:??? 他把手机揣进围裙的兜里,叹了一声,弯腰盯着烤箱里的吐司模具。 这个豹纹吐司快烤好了,闻见烤箱里飘出来的面包香气,王绪毅变得轻松了一些。 在拿到广告尾款以前,他得节衣缩食,以迎接苦难的生活。所以,他打算吃几天的面包。 叮的一声,吐司烤好了。 王绪毅戴上隔热手套,打开烤箱,将模具取出。 打开盖子后,将新出炉的面包倒扣在架子上冷却,小麦和牛奶的香味瞬间满溢小小的单身公寓。 他吁了一口气,成就感令心情变得好些了。 他才摘下手套,打算撕下一点儿尝一尝,兜里的手机响了。 王绪毅连忙掏出手机,看见是一个本地的来电号码,满心期盼地接起:“喂?您好。” “喂?你好。”那头传来一个礼貌又疏离的男声,“请问,是王绪毅先生吗?” 不是梁月梨。王绪毅的心失望地下沉,又很快警惕地提起,说:“我不买保险。” 对方可能被他堵了一遭,过了两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