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也没有必要特意来寻你说一句了。今日我交接了手里的公文,就要回府陪夫郎了。这几日应该都不会过来。” 张侍郎当下哀嚎起来,庞大的身躯一下子扑了过来,牢牢地抓住了郝澄的胳膊:“我说老妹啊,做人可不能这么绝情啊,你要是走了,我礼部哪里还找的到人来给那些鬼佬做译官啊!再说了,咱们要是搞砸了,圣上怪罪下来,那都是一起倒霉啊,就算是不为了我,为了你自己的前程和名声,你也不能这么糊涂啊!” 卖完了惨,张侍郎又开始打亲情牌:“你看咱们认识这么久,那感情和旁人也不一般,这么要紧的事情,你不能不帮忙啊!你看我今天,礼部忙得团团转,我为了挤出点时间来给你找那什么月不落帝国的资料,还特地这么早就过来。咱们的情比金坚,你不能就这么不讲义气啊!” 郝澄不自觉用手捂住耳朵,等到张侍郎鬼哭狼嚎完了,又接着道:“这一点张大人就不用担心了,我对那月不落也是一知半解,内子手下有个擅长月不落语的仆侍,她对月不落的风土人情也十分了解,说话也比我幽默,绝对是个比我合格多了的译官人选。” 尽管月不落的语言有百分之九十和上一世她学的法文重合,但她的记忆力毕竟没有那么好,昨日那也是赶鸭子上架。更何况那使臣团里还有人可能觊觎她,宁愿是她自作多情,也比被人家盯上,惹出一大堆麻烦来得好。 张侍郎迫不及待地问她:“人呢,在哪,我能先见见吗?” 郝澄道:“早在宫城外候着了,礼部不批手续,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名头带她进来。” 张侍郎当下椅子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头走,口中还不住嘟嚷:“带这么重要的人进来,还要什么手续,下次这人你尽管直接带,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郝澄跟在她后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再有下次,她也还是会按规矩来的,不然出事了,谁都担待不起。 怕郝澄带来的这个人不抵用,张侍郎还特地去宫城请了个月不落使臣团的人过来,看着两个人能够顺利的交流,张侍郎也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用那汗巾朝着郝澄摆手:“行了行了,这个人就交给我了,你可以走了。” 那态度简直和先前判若两人,郝澄笑得很是无奈,吩咐了那人几句,直接就从礼部出去了。按照礼部的说法,那月不落使臣团的人安排的是十日后的宴席,到那个时候她的假也放完了,只是在殿上见一面罢了,应当也没什么要紧的。 在户部那里报备后,郝澄就准备坐马车回府,免得走得太晚,又和不该碰的人碰上。 路行至玉香缘,郝澄又命马车妇停了下来。她下车直接上了二楼,拿了张条子搁在掌柜的面前:“先前定好的东西,做好了没,我现在要取。” 玉香缘掌柜的本低着头在那里用算盘算账,手指拨拉算盘珠子拨得飞快,本来是面无表情地瞥了眼上头的字,又看到条子上写的名字,忙满面堆笑地抬起头来:“是郝大人啊,东西刚刚做好了,就等您来取呢,您来得这可真是恰当好处,早来一点都得等等呢。” 掌柜的转过身来,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十分精美的盒子递到郝澄面前。郝澄打开看了一眼,顷刻便将盒子盖好,在小二娘一路欢送下下了楼梯。临到拐角的时候,她感觉有道奇怪的视线时不时地凝聚在她的身上,看得她怪不舒服的。 当她停下来的时候,那若有若无的视线格外强烈,她顺着那视线看了过去,只看到在玉香缘的三楼处站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是很陌生的面孔,不过郝澄只看她一眼,就不自觉对对方生出几分厌恶来。 也没有搭讪或者继续探听的意愿,她提着那盒子便匆匆地下了楼,等到坐上回府的马车,她才想起来自己为何一眼便觉得那陌生女子似曾相识,对方的容貌和那日亲了她的女人有几分相似。 只是这两个人一个是红发一个是金发,而且这个女子要比先前那个使臣要身形高大许多,当然容貌也硬朗许多。 目视着郝澄的马车离开了玉香缘,那金发女子的身后探出一个头来,不是旁人,正是那日亲过了郝澄的人。只是他换了身装扮,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