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大屁股钝痛的坐在地上,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少年,身穿靛青色袄袍,梳着发带,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面容虽好看,但双眸阴沉暗黑的吓人。 饶是见惯了大世面的老嬷嬷也忍不住一阵心惊。 陆犴抿着唇,侧身往旁边让开。 老嬷嬷赶紧连滚带爬的起来,急匆匆出去了。 这少年应当就是翁主带回来的小马奴了,瞧着那般清瘦,真的有外头传的那么有本钱,连自家冰清玉洁的翁主都俘虏了? 那边,陆犴站在檐下,足足站了半个时辰,才轻手轻脚的推开了主屋大门。 主屋内并没有其她伺候的女婢,只有苏白月躺在榻上午睡抵饿。 少年褪下脚上脏污的长靴,穿着罗袜,踩在铺满白绸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的走到苏白月面前,低头看过去。 女子睡得十分安详,双眸紧闭,香腮微红,身上厚实的被褥被推开一角,露出一只雪白纤细的膀子。纤纤细细的莹白如雪,一折就弯的脆弱。 陆犴微微俯身,黑眸中的戾气在眼前雪白如玉的人儿面前渐渐消散。 头发好长,好顺。睫毛也很长,扇子似得在眼下投出一片暗影。肌肤很白,还有香气。 陆犴半蹲下身来,仔仔细细的盯着苏白月看。他的视线炙热而执拗,就像是濒临死亡的野狗看到了救命的嫩肉。 清冷的空气突然粘稠起来,那香气肆意的往陆犴的四肢百骸内钻去。 嘴唇……好嫩,想尝一口,就一口…… 陆犴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声,一点一点的靠近榻上的美人。 冰清玉洁的美人毫无防备的躺在那里,褪去了平日里的素白高冷,只余下那满室细腻柔香。 想把她,欺负的哭出来……不,欺负的,连哭都哭不出来。 * “翁主,翁主?” 苏白月迷迷糊糊的睡醒,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翁主,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晚上就睡不着了。” 苏白月含糊应着,往被褥里缩了缩,突然感觉唇角微微刺痛。她伸手触了触,觉得自己的嘴唇怎么好像肿了? 难道是做梦的时候咬猪蹄咬到自己了? 苏白月一把捂住脸,羞得无地自容。 啊,可是真的好饿。 “翁主,太子爷今日特命人送了鲜鱼来,奴婢们自作主张给您熬了一碗鱼羹,您要不要尝尝?” 鱼羹?苏白月双眸一亮,努力保持住端庄姿态,装作不甚欢喜的道:“端进来吧。” “是。”静雯大喜,赶紧转身出去了。 苏白月趁着这时候,起床穿衣一气呵成,然后乖巧的坐在绣墩上等鱼羹。 鱼羹鱼羹,她的小鱼羹。 “翁主。”端鱼羹进来的人,居然是陆犴。 苏白月微愣,继而轻轻蹙眉。 她的屋子除了静雯,基本不会让旁人进来,除非真的有什么要紧事。而就算是进来了,静雯也会替她将屋内的白绸一并换了。 “静雯姐姐有事。”似乎是看出了苏白月的疑惑,陆犴低着脑袋说完,将红漆盘上置着的白玉盅用素帕子包了,小心翼翼的置到苏白月面前。 苏白月冷着脸坐在那里,神思却早已被飘散出来的鱼羹香抓远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