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掀了掀眼皮,任由男人作妖。 陆犴又拱了拱。 苏白月实在是无奈,只能不耐烦的道:“干,干嘛?”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苏白月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脑袋上。苏白月一瞬时了然,这是要摸摸头哦。 苏白月顿时起了兴致,她推开陆犴,盘腿坐起来,然后双手一捋宽袖,露出两截纤细藕臂,玉手一挥,就将陆犴梳好的束发给撸成了鸡窝头。 真是只乖狗狗,要是不咬人就好了。 苏白月噘着自个儿给咬破的舌尖,“呲呲”的疼。 撸了小半刻,男人突然翻身又是一拱,从苏白月的软枕下抽出一张纸来,原本还算好看的面色顿时就跟上了一层黑漆似得难看。 苏白月觑了一眼,顿时也是面色一变。这是太子爷,也就是当今新帝给她写的情书,并着那些皇城里头的小玩意一道送过来的。里头的言辞真真是风花雪月,情意绵绵,除非陆犴是个傻子,不然不会看不懂。 男人霍然起身,捏着纸,面无表情的转身出了屋子。 对于这种事,苏白月早已经习惯,只是如今瞧着男人这副模样,竟莫名的觉得这狗委屈的紧。摊上她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指定要头顶一片青天了。 苏白月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用了晚膳便安安生生的歇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可沉,当苏白月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下颠簸的紧。她使劲睁开双眸,眼前晃晃悠悠的是一片绸缎面的布料,时不时露出外头雨雪纷飞的天,卷着寒意往马车厢里头钻。 苏白月一个机灵,顿时清醒了过来。 马车?她不是在屋子里头睡觉吗?怎么一下子就坐马车出来了呢?难不成是在做梦? 苏白月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疼的一个哆嗦,才惊觉她不是在做梦。真的有人趁着她睡觉把她给弄出来了! 苏白月打开帘子往外头看一眼,赶车的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见脸,看身型是个练家子。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苏白月冷着一张脸,鼻尖被外头的风雪冻得通红,说话时声音嗡嗡的被溯风吹散。 “翁主放心,咱家奉命行事,待翁主进了宫,日后荣华富贵,必享用不尽。” 苏白月明白了,这是刚刚登基的新帝等不及,竟不顾她已婚妇女的身份,要跟她好好的享受一下背德的快乐了。 第17章 苏白月一路被送到了皇城,进宫的头一天就被迫不及待的新帝安置进了一处幽静宫殿内,一副金屋藏娇的架势。 “这姑娘是什么来头?” 派来伺候苏白月的都是新帝的人,有不清楚苏白月底细的,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说话。 如今兴元王气势正盛,新后又是兴元王之女,新帝为避其锋芒,就连宠幸个宫女都要偷偷摸摸的,更别说是将苏白月这样的大美人接进宫了,简直就是费了大心血。 “不管是什么来头,若是被咱们皇后娘娘知道了,怕也是红颜薄命。”当今新后嫉妒心极强。她自己可以男宠三千四万,让新帝头顶一片青天,但新帝却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新帝心中自然不忿,但无奈,如今兴元王府势大,就连这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他都治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珠胎暗结的宫女被新后活活打死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苏白月从宫女们的口中听出些如今宫内的情形,实在是不知道这位新帝是怎么有胆子把自己藏在新后眼皮子底下的。 不过好在她从来就是个安稳的。一路颠簸过来,依旧能吃能睡,就是对陆犴没有及时追来而感到有些困惑。但转念一想,男主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她吧,不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这件事直到新帝偷偷摸摸的顺着地道来到苏白月面前,拉拉杂杂絮絮叨叨一整个白日,苏白月才算是知道陆犴为何没有追来。那只蠢男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新帝给带走了! 前头说到新帝派了使臣去渭南,那位使臣也是个能人,硬是让陆犴领着兵带他在冰天雪地的后山里呆了大半个月,就是为了猎到新帝“梦到的”那只白狐,说是要用它的皮毛给新后做件白狐裘。 这种事自然只是为了折腾陆犴。但陆犴这个不开化的,竟真的跟着那使臣在后山里蹲点了半个多月,也真的猎杀到了一只白狐。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