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皇子则正在跟新勾搭上的一个通房厮混。 这个通房长相有些像苏白月,三皇子头一次看到便直了眼,想起上次看到苏白月时那股子燥热之感,当即便拉着那宫娥进了屋子里开始办事。厮混好几日,什么事都扔给顾南弦。 说起来,也是这三皇子命好。在他与那通房厮混时,曾有刺客来袭,错认顾南弦。顾南弦作为一个替身,那些弱鸡禁兵不顶用,暗卫又尽数跟着真的三皇子去了,纵使他武功再高,也难免受了些伤。 胸口被刺了一剑,虽不深,但毕竟是流了血,剩了疤的。再加上那饭食一如既然的辛辣,负伤在身的顾南弦根本就吃不了几口,这才整个人都瘦了许多。 对此,三皇子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前头那些送来的男人都是给他挡刀挡剑的,顾南弦便是死了,三皇子怕是也不会皱一下眉。 “爷,您慢些。”外头传来老太监说话的声音。 顾南弦顿了顿身子,站起来,朝出现在书房门口的三皇子行礼道:“给爷请安。” 三皇子吃了酒,有半分醉。老太监提着灯笼,殷勤的引着他进门。 “写好了吗?”三皇子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的上前看了一眼顾南弦写的功课,略一点头道:“不错。” 顾南弦垂着眉眼,没有动。 三皇子又道:“今日去看过表妹了?她可有认出你?” 顾南弦颀长的身影浸在灯光下,低眉顺目的紧,“没有。” 三皇子这才满意,随意叮嘱几句,便由老太监搀扶着去了。 天色已然昏暗,外头的风大的紧,三皇子被冷风一吹,那酒也瞬时醒了一大半。 老太监还念着今日的仇,躬身跟在三皇子身后,掐着细嗓子道:“爷您不知道,今日顾二姑娘可是与‘您’相谈甚欢呐。” 三皇子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老太监,面色一沉道:“说。” 老太监见三皇子变了面色,赶忙跪到地上,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道:“不是奴才要说嘴,实在是这顾南弦太可恨。仗着您的身份,哄骗顾二姑娘一道吃了晚膳,两人在屋子里头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奴才身份低微,不敢进门,实在是为三皇子您忧虑啊。” 这一番话,颠倒黑白,点到即止,给了三皇子足够的想象空间。 皇家贵胄之子,尤其还是龙子,特别三皇子还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脑袋上头顶一片青天呢? “爷,这顾南弦虽然是个得力的,但却始终不是您自个儿教养出来的。这两年多来他日日跟顾二姑娘一处,顾二姑娘又是个容貌端丽的,时间久了,难免……有异心呐……” 三皇子是个耳根子软的,尤其他身份尊贵,平日里谁不捧着敬着,自然养出个嚣张性子来。老太监这番话,让三皇子的心里起了疙瘩。 其实说实话,他这几日看到顾南弦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知为何心中竟会生出些许恐慌感来。 他是皇家龙子,这天底下只有旁人怕他,哪里有他去怕旁人的。 纵然这顾南弦再好,怕是也不能留了。 …… 初春的天,峭风寒袭,皇家狩猎场上,“三皇子”一身墨蓝色骑装,端坐在马上,额间火红色的抹额迎风摇展。若细看,便能看到那抹额尾端的牡丹图案。虽然因为手艺人的拙劣而更像一团没有形状规则的乱麻团,但却能看出其用心良苦。 绣成这样还能坚持绣完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非一般人的苏白月战战兢兢的骑在马上,死死攥着手里的缰绳,恨不能直接抱着马脖子来一场永久不分离的爱恋。 不过为了珍惜她的淑女形象,苏白月不得不使劲的假装自己很会骑马,只是不屑于跟你们这群腌臜人同行,所以这才在边缘漫步,绝对不是怵了跟你们比赛。 顾南弦勒马往苏白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沉默。 顾南弦身后跟着一个满面络腮胡须的汉子,虽穿着侍卫服,但那神情举止却是异常嚣张跋扈,一看就知道平日里不是个能受气的主。这才是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