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弦霍然松手,苏白月没甚气力的跌坐,喘几口气,然后猛地一下就被人给推倒了。 苏白月:???这是什么情况? 男人覆在她身上,屋内灯火明亮,层层叠叠的红鸾锦帐笼罩而落,将硕大的拔步床压缩成一块隐蔽空间。 顾南弦身上尚穿着常服,覆在额头上的抹额也未除。此刻,那抹额的尾部正飘忽着贴在苏白月的面颊上。 苏白月觉得有些痒,下意识伸手一扯。 宽松滑溜的抹额被扯了下来,轻飘飘的落在鸳鸯戏水的锦被上。 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适,但并未说什么。 苏白月却是猛然瞪大了眼,她一把拽住顾南弦的衣襟,使劲把人拽到了自己面前。 只见那原本应该是一颗米粒大小、艳媚朱砂痣的地方,竟是横出一条疤,明明是新鲜的伤口,却是故意做旧,乍看之下与三皇子的如出一辙。 苏白月记得,原书中的顾南弦确实是曾用假疤痕来混淆视听,躲过原三皇子的逼问的,但那是假的啊!现在的这个疤痕却是真的!苏白月上手去抠,抠了半天,只男人疼的蹙了眉,也没抠出半点假疤痕的痕迹来。 苏白月不死心,舔了舔手指,继续擦。 男人被拽着衣襟,默不作声的任由她折腾。 这顾南弦,竟将自己额间的朱砂痣,硬生生挖去了? 苏白月一脸震惊的盯着顾南弦,然后突然伸手使劲掐住了他两边面颊,往外扯。 你个坏小孩子!居然就这么生挖了,难道不知道疼的吗? 苏白月有些心酸。 这是男主逆袭之路的开始,但也是他荆棘路上的第一关。他后面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偌大的皇家,还有皇家阴暗地里头的那些勾心斗角。 虽然顾南弦会因为男主光环而屡屡险中求胜,但这也是攀着悬崖,用命求来的。 “你,你怎么……” “表妹不记得了吗?这疤还是当年被你划伤的呢。”将苏白月掐在自己面颊上的手拿下来攥在手里,顾南弦声音清雅,眸色柔和,但那柔意却不达眼底。 是的,三皇子额上的疤痕是小时跟顾珠兰贪玩时一起留下的。听说是顾珠兰想要池子里头的鱼,三皇子跳下去给她寻,被下头的利石划伤了。 三皇子和顾珠兰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顾南弦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嫉妒的发狂。 他死死搂住怀里的苏白月,不等她说话,直接就亲了上去。胡乱啃着,毫无章法。 男人外表看着儒雅俊逸,做这档子事的时候却是憋着一股劲的狠。 只是明明疼的是她,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啊! 苏白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哭的双眸通红,几乎将那双桃花眼浸湿的顾南弦。 摔!明明被欺负是她好不好!你个大猪蹄子,她还想要哭呢! “姑娘,姑娘……顾二姑娘……”男人贴着苏白月的耳朵,掐着她的脚脖子,一手收拢,将玲珑白玉足压进掌心,只觉捏着面团似得圆滑。 男人的泪,滚烫的顺着她的粉颈滑下去,沾湿了一大片。 苏白月感觉到一股欣慰惆怅的暖流在心中流淌。 哎哎哎?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还没等她细细品味,苏白月就被人给架了起来。 台案上的红烛滴着烛泪,喜庆而红艳。红着眼的男人眸中浸润水汽,纤细睫毛轻动,卷翘的犹如密集的羽扇。 “古人曾以玉足作诗,提出瘦、小、尖、弯、香、软、正七字诀。皇妃的香足柔弱无骨,合该是上上品才是。” 这只黑化的芝麻馅汤圆终于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jiojio动手了!不,不仅动了手,还动了嘴。 她那是jio,不是猪蹄! 你个变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