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 “甜娘,你鬼主意咋这么多,如此说来,只要我在娘家再住个两三日就可以回家了?” “嗯,你放心吧,洪屠夫那娘子也不糊涂,她要想保住自己怎么能让男人把你这么个美妇人典到家里去呢。” 香娘噗哧一笑,“什么美妇人,说得跟官太太一般,我现在是绣娘,能靠自己双手挣钱的绣娘。” 香娘说起挣钱一脸喜滋滋的模样,金恬听着也寻思起自己挣钱的事来。她打算明日就去县里,虽然她的记忆里有许多县城的各种场景,毕竟原身金甜在县里呆了一年多,对县里很熟悉。可她还得把大花轿抬回来,得找谁去抬呢,到时候请谁做轿夫谁打鼓谁吹唢呐呢,这些问题可都得解决。 她在心里盘算着,抬大花轿的活儿有大昌、小昌两个可以算上,姐夫韦保田与他弟韦保业应该也能算进去。反正抬大花轿的活儿又不会日日有,不耽误他们干田地里的活儿,可这才四个人手不够啊。 穷人家或许只要四抬就觉得给了女方足够的面子,但有钱人家想摆摆场子可能要六抬或八抬呢,人手可以随意从村里找,不怕没人干,可金恬知道这些穷人家的事,村里的人爱互相攀比爱扯闲话,有时候钱分不匀或是因一点小事就内讧。何况村里男丁多,找谁不找谁也会让左右邻居不乐意。 韦大贵、韦仲勤、韦季秋这三个是外村的,且个个都是使力气的好手,但一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事,以后见面会很尴尬的,金恬觉得只能将他们排除在外,看来只能在本村里找人手了。 吃午饭时,金恬把自己明日要去县里的事说了,还要大昌小昌一起跟着去把轿子抬回来。 大昌和小昌完全听傻了眼,一时脑子像堵了一般,根本想不明白这事到底是好事不是坏事,没啥主意。 金恬拿出银子在手里晃了晃,“大哥、二哥,你们犹豫什么,花的是我的钱,到时候挣了钱有你们的份,你们只要出力气就行,又不亏什么。” 大昌小昌觉得也是,他们有的是力气,最不怕亏的就是一身力气,便点头同意了。 蒋氏一时也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有钱挣她觉得好像没有理由阻止,反正干不好也不会亏她的钱,大昌亏了力气也没啥大不了的。她边吃饭边咕哝,“殷尚他还想不想带甜娘回去呀,咋不见个人影。” 金老爹刚才一直没发话,听蒋氏这一咕哝,他深深叹了一气,然后低头扒着饭,吃得闷闷的。 金恬本以为家人会一致反对,没想到竟是这个状况,她心里乐着呢,这样省得她多费口舌了。 这时香娘说她也要跟去县里,因为金恬和两位弟弟凑在一起才三人,没法将轿子抬回来呀,她去可以凑个人手。其实她也是想去县里瞧瞧,她长这么大也就去过一次县里,那次是去县里看妹妹,当时见妹妹过得很不如意,她也没心思逛县城直接回家了。 金恬猜到姐姐的心思,有她作陪自然是好的,满脸笑着答应了。 金家挺安生的,可是韦老二一家却闹开了。 韦仲勤埋怨爹娘不该自作主张托人去杨家提亲,听说杨家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只待韦家请算命的看日子正式提亲过礼呢。这下可急坏了韦仲勤,他执意要此时此刻去杨家说清楚,顺便向杨春儿请罪。 韦老二见儿子拗,拿起扁担就要抽人,幸好韦大贵和韦季秋力气大,硬是将老爹也拦住了。 韦小妹是个小机灵,她忙将二哥拉到一边,“你躲都不躲一下,不怕爹抽断你脊梁骨呀。今日虽把亲事说了,但等到明年才要你迎娶春儿姐,又不是现在就要你娶,想退掉这门亲事也不急在这一时,你气坏了爹娘,我和大哥、三哥可都不依的。” 韦仲勤听了这番话也冷静了一大半,不再急着说要去杨家了,可是他心里藏不住事,把今日上午他和大哥一起去金家提亲的事说了。 他这一说,韦老二和姜氏气得直喘粗气,现在不仅韦老二拿扁担来抽人,就连姜氏也拿起了笤帚。 大家架住了老爹却没防着老娘,结果姜氏拿笤帚狠抽了大儿子和二儿子一顿。平时姜氏打三儿子最多,大多时候都是韦季秋见娘来打他,他就满屋子跑,少挨了好些打。 可韦大贵和韦仲勤这两人都直愣站着由姜氏打,根本不躲也不跑。韦仲勤还知道用胳膊挡一挡,若是把脸打肿了可不好看,韦大贵却是啥也不挡,脸都被笤帚打得灰不溜丢的,他擦都不擦一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