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惦记着他了。” 金恬惊得猛地站起,“你……你竟然做这等卑鄙之事,我还真小瞧你了!” 殷尚笑呵呵地将她摁下坐着,“你我夫妻一场,我是哪种人你心里不清楚么,跟我斗有啥意思,乖乖听话就是了。” 金恬沉着脸不说话,脑子里紧张地思虑到底该怎么办。 这会子金老爹和蒋氏都耐不住性子,先后来劝金恬,还好话哄着殷尚说金恬肯定会答应的,只不过为之前的事闹小脾气呢。 过了一会儿,金恬果然恢复了原来金甜该有的性子,声音柔了,神情也卑怯许多,说:“用不着你派人来抓,别人见了还以为我犯了啥大事呢,那是丢我的脸也是丢你的份。那个韦仲勤算什么,泥腿子一个,还是个二愣头,跟着他我还得下地做粗活,没几年就磨成老婆婆了,图啥呀,难道我嫌命长不是?” 殷尚手掌往椅把上一拍,“是啊,他算个狗屁!” 金恬接话道:“你让他从军这事做得靠谱着呢,他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昨日只不过想气气你,他还当真了,将他关在军营里几年不能出来,看他还敢不敢惦记别人的女人。” 殷尚听了不禁笑起来,“对,就是要关个他几年,傻不拉叽的。” 金恬还将殷尚带进自己屋里,“你瞧,连大花轿都买回来了,就是想让你挑个好日子将我八抬大轿给抬回殷府,只有这般你府里的那些女人就不敢瞧不起我了。你不为我打算,我总得给自己打算吧。” 金恬说着就泪水涟涟起来,那模样让人瞧着怪可怜的。 殷尚暗自欢喜,凭自己这般美男子的容貌,还是位县官,怎么可能收服不了一个贫家农女,说出去岂不是大笑话。 “得了,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那就别闹啥脾气了,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我这就回去让人挑个好日子,到时候直接来抬人就是了,不过八抬可不行,那是正妻该有的阵仗,县令面前我不好交待,就六抬吧。” 金恬故意唯唯喏喏地点了头。 殷尚带着那个假名医一走,蒋氏与大昌、小昌欢喜地快跳起来,他们终于又要成为县官的亲戚了。 金恬气得回了屋,坐在床边上发呆。 她早该知道,以殷尚这脾气,他认定要做的事就必定要做成,因为他觉得在这个县里没有人敢与他作对。事实证明,与他作对的人都没有啥好下场。 身为殷尚的前妻,难道她注定要被他死死拿住,无法脱身么? 她苦苦思索着摆脱殷尚的法子,也不想让韦仲勤因为她而从军,一进军营那就是几年回不了家,年纪一大难以娶亲,何况从军可能遭遇打战会有性命之忧,这就是一般男子都不从军的原由。 若不是她,韦仲勤或许与杨春儿能走到一起,如今要是害得他进军营以后成光棍,她罪责可不小。 那该如何是好呢,她仔细寻思着那道告示,难道……自己只能瞒着众人尽快嫁给韦仲勤? ☆、意外惊喜 经过半日的冥思苦想,还有各种内心挣扎,金恬得了一个主意,并痛下决心立马行动,她一声不吭地撑起油纸伞走出门,去了镇上。因是下雨天,家人以为她出门是去找金芝玩,根本没寻思到她是去了镇上。 金恬从镇上买来纸笔和墨,揣在怀里赶紧回家,然后关上自己的房门摊开纸挥洒自如地写着。 她不讲究什么字体,写的笔画能让人看清就是了,反正写错了字也没啥,因为她到时候跟任何人都会说是找镇上摆摊的代写先生写的。 她才一放下笔,门外就被敲得咚咚响。香娘刚才一直在堂屋做绣活儿,见妹妹呆在屋里许久不出门便有些害怕,担心妹妹被殷尚逼得要寻短见。父兄及嫂子不知道金恬的心思,但香娘是懂得的,她这个当姐姐的知道妹妹上午是假装迎合殷尚,心里压根不乐意再回去。 香娘越敲越急,金恬赶紧将纸笔墨收了起来,然后笑呵呵地来开门。 香娘见妹妹竟然笑得出来,她再伸脑袋瞧瞧屋里,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问:“你呆在屋里干啥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