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恬愣了愣,笑道:“公婆让我当了家,家里很多事自然就由我管了。” “公婆为何让你当家?”杨梅儿直盯着金恬瞧,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 金恬懵圈了,这事叫她怎么回答呀,难道说是婆婆希望她早些生个儿子?她寻思着这其中的原由杨梅儿应该懂的,她是本地人嘛,很多婆婆不都是希望哪个儿媳妇赶紧生个儿子就让她当家么。 金恬窘迫地说:“这个嘛是……是公婆做的主,我也不知其中原由。” 杨梅儿眼光闪了闪,似乎不相信金恬的话。金恬觉得彼此一见面就说这些有些不自在,便站了起来,说:“你赶紧吃饭吧,可别饿坏了,我得去灶房忙着。” 出了房门,金恬暗暗叹着气,杨梅儿到底是啥脾性呀,上回瞧着她是直肠子火爆脾性,现在瞧着似乎改性子了,真不知以后她们这对妯娌该如何相处。 ☆、婆媳妯娌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韦季秋平时就话多,还喜欢打趣,这会子喝了些酒更是爱说话了,嗓门还大。 韦仲勤见三弟喝了不少,再喝下去怕是要误洞房里的大事,他便抢着上前为三弟挡了不少酒,还将三弟推进了洞房。接着由他和他爹陪客敬酒,他酒量大不易醉,还真能扛好一阵子。 客人们喝了些酒话都挺多,这会子里正趁着酒兴说:“仲勤,你可知你大哥在军营里干啥么?” 韦仲勤愣了愣,道:“训练呀,听说赵都督最会操练水兵,但他管兵十分严厉,我大哥在军营里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里正却摆摆手,笑道:“差矣差矣,你大哥还真算不上吃多大苦。” 里正此言一出,其他几桌的人全都竖起耳朵听着,里正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酣畅地咂巴一下嘴,接着道:“昨日县衙来人到我这儿了,拿着咱村里应征的名单给我瞧,说平时哪个喜欢闹事就给圈一笔。听说赵都督带兵有一招,也不知他要我圈名字干嘛,我私下以为赵都督会挑出来喜欢闹事的人严厉管教,就一个都没圈,我这不是为了照顾咱村子里的人么。” 里正此话一说完,众人们皆夸他好心肠,很会办事。里正更是得意,又道:“我还瞧见名单上每个名字后面都有注明,大贵名字后面注明的是‘火头军’,我寻思着大贵肯定是在灶房里当伙夫呢。其他名字后面注明的都是‘初兵’,要我说当伙夫最好,只需每日做三顿饭,极少训练的,而且铁定饿不着,你们说是吧?” 韦仲勤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他见他爹欢喜地给里正敬酒,他也向里正举起了酒杯。韦仲勤知道大哥很想在军营出人头地,大哥一定不想在灶房里干而想参加训练,虽然有腿疾,但他不想被人瞧不起或是特别照顾。 金恬还在灶房里忙着将炒熟的花生米分盘,韦仲勤进来把他大哥的事说了。金恬听后也觉得韦大贵心里应该会有些郁闷,但她怕仲勤心里难过,便安慰道:“虽然大哥心里或许不太痛快,幸好当火头军能吃得饱饭,也不会太辛苦是不是?再者,这才刚进军营,待哪日大哥表现好,指不定会给他挪地方的。” 在灶下烧火的姜氏却道:“挪啥地方啊,当伙夫可好着呢,你们大哥自小吃苦,没吃啥好东西,现在当伙夫虽然不轻便,但他吃得好啊。” 仲勤笑道:“娘,军纪严着呢,你以为当伙夫能随便吃?” “守着饭菜虽不能随便吃,至少不会饿着吧,以前就听说在军营里当伙夫是最好的差事了。你大哥他心大,想出人头地,可不是人人都能像杨富贵那样混得有出息,你大哥不会来事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 姜氏说完这些不知想到什么又皱起眉头来,叹气道:“仲勤啊,你和季秋都成了家,娘不需操啥心,只等着你们赶紧生娃儿,我在家带着就行。可是你大哥他……他年纪最大,却还进了军营,这一呆至少得三年,等他回来一瞧,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以前他和季秋睡一屋,现在成了季秋的新房,待三年后他回来总得成亲吧,这可咋办?” 金恬不禁笑道:“娘,瞧你急的,再过三个月小妹就出嫁了,大哥可以住小妹那间屋子呀。” 姜氏急道:“我晓得,小妹可那间屋子忒小,只放得下一张窄床和一个小衣橱,哪能当新房用。仲勤应该清楚,小妹那间屋子和我那间本是一个大间,当年你爹垒一道薄墙才隔成了两间。” 韦仲勤应道:“娘,这些我都清楚,等大哥三年后回来,指不定咱家都盖上大院子了,哪能没他成亲的洞房呢。再说了,他回来时能领不少钱还能分田地,肯定有姑娘愿意嫁他。” 姜氏叹了叹气,往灶膛里塞了几根柴,盯着灶火发呆。忽然,她往门口瞅了瞅,小声道:“甜娘,我给你的那只玉镯也没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