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家待命不要出远门,他注意力在金恬生娃的事上,自然没过多心思为生意上的事而烦忧。 只有季秋,他心里烦闷得很,杨梅儿那日不知道回家收药材也就算了,不为他排解烦闷也无可厚非,可是杨梅儿反而骂他愚蠢至极,说别家的男人都会看天色而他不会,蠢得跟猪一样才会白瞎了好药材,她在药铺子里再怎么挣钱也不够填补她家蠢男人犯下的错。 季秋可由不得她骂,他便狠狠骂了杨梅儿一顿,两人一起摔盆摔碗的,眼见着就要打起来。后来姜氏和杨春儿、金恬都过来劝架,总算把他们俩劝开了。季秋心里堵,再寻思着那么多药材都发了霉,见雨停了便连夜出了门,他要去进货。 与其说是去进货,还不如说是为了躲着杨梅儿,眼不见心不烦嘛。 姜氏还在屋里说杨侮儿,“三媳妇,不是我这个当婆婆的说你,你不记得收药材本就犯了错,咋不知错还骂季秋蠢,到底是谁蠢啊?我家季秋自小在他三兄弟里是最机灵的,他若是蠢的,咱村还有能人么?” 杨梅儿咬着唇暗骂道,你家季秋缺心眼,还说不蠢呢,整个村里没有比他蠢的男人,除了会训自家女人还会干啥?你这个婆婆也是蠢的,蠢娘生蠢儿子! 她虽没骂出口,但她那双含着泪水且带几分怨恨的眼神足以骂了一切。金恬觉得杨梅和眼神不对,也懒得在她屋里招人不喜,免得说出什么话来惹杨梅儿发飙,便和仲勤回了屋。 姜氏明言暗语说了杨梅儿一顿也回了自己屋,要不是算命先生说季秋和杨梅儿虽然要经历不少坎坷但最后也是膝下儿孙环绕的,她才不会这般轻饶了杨梅儿。 最后还是杨春儿留在她屋里,说尽了好话才劝得杨梅儿擦了泪,然后洗漱上了床。 仲勤和金恬洗了后正要睡觉,不料有六位短工一起来他家里,说是要去殷家作坊干活,殷尚给的工钱高出一番,他们几家都有难处,看在钱的份上他们不得不走。 仲勤和金恬正想说一些挽留他们的话,其中两位短工也就是仲勤派出去稳住商贾的两人,这两人抢着话茬先后说那几位商贾考虑到殷尚给的黄包车价钱低一半,他们天生是生意人,没法拒绝收殷尚的货,毕竟以前他们和殷尚有过生意来往的。 仲勤和金恬啥话都没说了,难怪这六人要走,因为这六人肯定是觉得仲勤车坊是干不过殷家作坊的,或许不出一个月仲勤作坊就办不下去了。哪怕仲勤出再高的工钱,也留不住人家的。 这六人一走,仲勤赶紧给金恬抚着胸口顺顺气,金恬这几日就要生娃儿,可不能动气。金恬眼神却异常地镇静,说:“仲勤你别担心,我一点儿事都没有,明日我让大哥跑几趟路,定能将此事摆平。” 仲勤半信半疑,扶着金恬上/床,说:“好好好,一定能摆平,咱们赶紧睡觉,啥都不要想。” 这边屋里都熄了灯,杨梅儿屋里却又点起了灯,她钻到床底下把攒的钱拿出来数了数,然后拿起铲子在屋里挖洞,她想把钱藏得紧实些。她和季秋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别扭,她现在只想把钱看紧些。 想到季秋刚才出门说要去县里进货,她有些紧张,季秋会不会跑去药铺子把钱都拿走了?她赶紧披上衣裳蹑手蹑脚出了屋,跑去了药铺子。 ☆、大闹一场 金恬很快入了眠,仲勤却睁大着眼睛躺在那儿睡不着,并非是殷尚抢他生意让他忧心得睡不着,而是他感觉有啥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莫名的有种焦虑。 躺了许久都睡不着,他干脆起床来屋前屋后转转,他以为那种不好的感觉是在告诉他今夜家里有可能会闹贼。在屋前一转,他发现季秋的屋里竟然还亮着灯,他知道季秋和杨梅儿吵架已经出门了,这时候只有杨梅儿一人,可她这么晚咋还亮着灯? 他走近一瞧,发现门留着一条缝!这大晚上的怎会不锁好门,莫非真的闹贼了?他在门口喊道:“弟妹!弟妹!你在屋里么?” 无人应答,他有些紧张了,又问:“出啥事了?你再不吭声我就进来了。” 仍然无人答话,他顾及不了那么多的,赶紧走进屋门口一瞧,发现屋里根本没人,杨梅儿去哪了,难道生气跑回娘家了?这小两口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吵架吵得半夜不睡觉,一个跑去县里,一个跑回娘家,灯也亮着,门也不关好! 这会子韦大贵和杨春儿睡眼惺松地出来了,他们俩是被仲勤刚才喊话喊醒的。仲勤向大哥吐槽,说季秋这两口子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吵得鸡飞狗跳,家不像个家,待季秋回家可得好好劝劝他。 杨春儿见杨梅儿不在屋里有些纳闷,说:“大贵、二弟,我觉得……这大半夜的梅儿没必要跑回娘家,三弟已经走了,她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回娘家赌气给谁看?她又不是那种恋娘家的人。” 仲勤感觉不妙,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