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次日,仲勤便让人把消息散出去,说想有活干就得先比试,比试之日定为正月十六、十七这两日。如此一来,没人再来夫子埂了,毕竟大家都要准备过年了。 金恬和仲勤终于能享受一下安静的时光了,俏妞才三个月大,瞌睡多,只要她一睡着,金恬就帮着仲勤一起打扫房屋、磨豆腐、做糖块、腌腊肉,和普通老百姓一样准备着过年的吃食。 金香开的杂货铺这些日子买卖极好,因为买年货的人多,她妹金恬也来买了许多年货,吃的喝的用的,样样都买。 其实这段时日商行各自的小铺买卖都不错,因为很多人家娶亲成家都喜欢在腊月办,除了金香的杂货铺越到年底越热闹,小妹的布行和嫁娶行自然也差不了,听说大昌小昌兄弟俩最近根本忙不过来,就连季秋的药铺子都有了起色。 因为镇上的一位老郎中自荐来到季秋的药铺子里坐镇了,这些老郎中村民们都熟知,医术虽不是十分高明,但一般的疾症他还是能医治得了的。 这位老郎中与季秋相处了十多日后,觉得季秋实在是个勤劳能干的好后生,而且长得健壮,相貌也不错,他寻思着自己有个小孙女,便想把小孙女嫁给季秋。虽说季秋之前娶的女人跑了,但他清楚着呢,这不是季秋的过错,他从来没听说季秋有什么打女人的恶习或是不顾家在外乱招惹女人。 可他不好意思直说,而且他也知道,最近不论是谁要给季秋说亲,季秋都不搭理,说急了季秋还恼。 老郎中寻思着只能另辟蹊径了。在腊月二十七这一日,他早上从家出发时便带上了十五岁的小孙女,说是带她来杂货铺买年货,其实就是想让孙女与季秋碰个面,看他们见了面后季秋会有何反应。 老郎中的小孙女叫江银花,长得眉清目秀,就是个头小了些,虽已十五岁,已经到嫁人的年纪,可是瞧着仍像十二三岁似的。其实她并非营养不良或是未发育,而是她爷奶和爹娘都是小个头,完全是遗传所致。 江银花跟着她爷老郎中过来时,正巧金恬也来买年货。老郎中与金恬寒暄了一番,之后便让金恬帮他孙女银花挑年货,他自个儿去药铺子里了。 金恬可不眼拙,她瞧见江银花胸前那对高耸之物,就觉得她应该到了嫁人的年纪。“小妹妹,你有夫家了么?” 江银花自小怕羞,听金恬问起这事,她顿时脸红,低着脑袋摇头。 “外面冷得慌,你进来坐吧,里面烧着炭火呢。”金恬道。 江银花仍是满脸通红,小声道:“不了,我爷让我买好年货后去药铺子里坐,那里也烧了一大盆炭火。” 金恬顿时悟到了什么,若是要买年货的话,老郎中完全可以自己买着带回家呀,何必让孙女大老远的跑一趟,何况他孙女啥也不懂,让买年货也没个主意,不知道买啥好。 金恬笑着向金香眨眨眼,然后又指了指药铺子。金香不愧为金恬的姐姐,她立马明白了过来,笑着说:“小妹妹,你带了多少钱,我帮你搭配着些,按照一般人家买的那几样来,可好?” 江银花点点头,直接把带的钱都交给了金香。 金香将年货称好,再仔细地包起来,江银花接到手里便小跑着去了药铺子里。金香看着江银花小跑的背影,不禁笑道:“这姑娘乖顺得很,倒是适合季秋,就不知季秋对她是否有意。” 金恬还真有些担忧,“季秋忒烦有人跟他提这事,一说哪家有好姑娘,要不要托媒人去提亲,他就恼火,说这辈子都不想再娶女人了。” 金香叹了一气,“也是,杨梅儿都跑半年了,季秋也该把这事放下了,咋还一提就恼呢。不像我小叔子保业,三个月前与人家许姑娘订的亲,本来商量好来年夏至成亲,可他今年腊月都等不及了,最近有事没事往许姑娘家跑,不少人笑话他急着要女人呢。” “保业比季秋还要大上一岁多呢,他着急也是人之常情。谁叫你婆婆相信算命的,说他们俩来年夏至才适合成亲,要是今年腊月就娶回家,保业不就不必受这番相思之苦了么。不过等到来年夏至,也就半年的事,让保业等等也是应该的,好事多磨。可季秋就不一样了,他若一直解不开那个心结,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我婆婆急得最近夜里都睡不着觉。” 金恬聊了一会儿,因惦记着俏妞,她买了年货就回家去了。 季秋吃过早饭便去地里看小麦的长势,然后将地梗上枯黄的草割了一遍才来到药铺子。没想到一进门他便撞见一位小姑娘,他倒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