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扣枕正压在他身上,仿佛要夺尽他所有气息般的,吻他。 被下了软禁散的身子,无一处使得出力气。云纵不明白……秦扣枕为什麽要这麽做?他不是已经解了体内的寒毒了麽?为什麽还要对自己做这种事? “秦扣枕……你给我住手……住手!”云纵拼命偏开头,雨点般的吻趁势落在了他的脸颊上。那双凉凉的手扯开了他的衣襟,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抚摸上他略显薄细的腰身,不住的摩缩著。 “你瘦了好多……”叹息般的声音落在他耳边,随即耳垂被含住了,细细的吮吻著。那双手在云纵的胸前停住,捏弄著那两颗小小的挺立,然後慢慢的滑下去,探入了底裤之中。 感觉到自己的欲望被秦扣枕握在了手内,云纵头脑“嗡”的一声,面色刹那间一片灰白。他自从上次被秦扣枕所害,泄了元阳,功力几乎全失。好不容易闭关修炼一段时间後,稍有恢复,若这次再被秦扣枕得逞,只怕真的连最後一丝功力都保不住了。 那原本软绵绵的欲望,在秦扣枕充满技巧性的挑逗之下,渐渐已有了抬头的趋势。即使心里再怎麽不愿,身理上的快感却是不由人控制,汹涌而来。而秦扣枕抚弄著他的动作,不带丝毫粗暴,轻怜蜜爱,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赤裸裸的情欲。云纵闭了眼,竭力想将自己当成个死人,却做不到。 眼看自己下身已经越来越热,那颤巍巍的欲望,在秦扣枕的套弄之下,已经慢慢的硬了起来。云纵万念俱灰之下,忽然张嘴,狠狠向著自己的舌头咬下去。 蓦然一根手指强插入他的唇间,齿关落下,只听一声闷哼,却是咬著秦扣枕的手指。 云纵是用了全身力气咬下的,秦扣枕的手指关节处,立刻渗出了血迹,顺著云纵的舌尖,流入了他的口中。 “你在干什麽……”秦扣枕方才还充满了情欲的脸上,一瞬间变得愤怒而疯狂,“这麽用力……你想把舌头咬断麽?!” 就为了强行控制自己的欲望……这个比石头还顽固的男子,宁愿落个终身哑疾,也不肯屈服在他身下麽?! “练什麽清心诀……不准再练了!”秦扣枕怒吼起来,双眸像著了火般的盯著云纵,“什麽不能动情动欲……我偏要你动心,偏要你到死都跟我纠缠不清!不准你再回清风观,不准你再做什麽云上君,云观主!” 他只要他做个普通人,会恨,会爱,会发怒,也会伤心,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云纵慢慢松开了口,吐出了秦扣枕留著血的手指,微微抬起眼,语气有些虚弱,却是一字一句,毫不留情的说出来:“你就算杀了我,也休想再次折辱我。” 秦扣枕的双眸刹那间像是被烧透了一般,变得赤红起来。 折辱他……云纵居然说自己是折辱他……被他爱有那麽不堪麽?宁肯死也不愿多看他一眼麽? 他怒极反笑,只是那笑容怎麽都透著一股子阴寒。 “宁死不屈麽……呵呵,我却偏有法子让你清醒著,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呢?” 云纵双目陡然瞪大,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秦扣枕点了昏穴,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内。 “我都差点忘了,有个法子,可以让你忘了自己是云上君。你不是自称李墨槐麽?那麽,你就乖乖做你的李墨槐吧。”秦扣枕捡起被他撕下来,丢在一旁的人皮面具,再度小心翼翼的贴在了云纵的脸上,端详一阵,露出个微笑,“至於云上君,云观主,就当他消失了吧。皇上派他去赫阳山庄,之後便失去了踪影。哈哈,贺兰羽,苏遗水,我看你们能不能承担得起谋害了云上君的大罪!” 他将云纵抱在怀内,拾起地上的披风,小心的盖在他身上。然後靠著洞口处坐著,深深吸了口气後,缓缓吐了出来。 仰头望著夜空,星光璀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辰。余光留意到不远处的树枝微微晃动了两下,秦扣枕淡声道:“你们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几条人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面前。秦扣枕依旧抬头望著天边,声音十分平静:“将那名叛徒就地格杀,救醒余下的兄弟,带至此处。” 为首之人领命而去,秦扣枕向著其余几人挥挥手:“你们也散了吧,依旧在暗处跟著,没我吩咐不要露了行踪。” 片刻之间,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宁静,仿佛那几个无声无息出现的人,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秦扣枕低下头来,凝视著云纵。其实……就算那时候云纵没有出手救他,他也不会落入险境。以他的心计,怎会不安排人暗中跟在身後保护? 他早已怀疑身边有人是内奸,不过是将计就计,引出幕後主使之人……不料却借此机会,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不可能放手……再不可能放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