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长大,和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起训练,只是四年过去而已,他却仿佛感觉的过去了很久很久。 傅景逸的到来,并没有惊动那些训练的人。 看着那些年纪不大的新兵蛋子,身披月光备战训练,男人眉眼流露欣慰的笑容。 休息处。 阿华陪着傅子焓拼装枪支。 其实,这个时候他在帝都早就睡了,现在完全是抵住困意在陪傅子焓玩耍,心里只盼望着傅景逸快点回来。 “刘叔叔,你觉得爸爸会回来吗?”傅子焓拼完一把手枪,手里握着子弹抬头问。 已经这么晚了,爸爸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少爷一定会赶过来的。”阿华抬手摸了摸傅子焓的头,“你爸爸是军人,军人说话自然算数,明白吗?” 傅子焓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看向门外。 对,爸爸竟然答应了自己,那么他就一定会过来的。 就在傅子焓准备把手枪拆了重新安装的时候,门外传来动静。 傅子焓没等阿华起身,自己麻溜地从床上爬起来,眸光闪着光亮,把门打开出声喊:“爸爸!” 在确定门外就是傅景逸的时候,张手起跳扑倒他怀里。 傅景逸下意识接住他,眼眸闪过一丝感动,“这么晚怎么不睡?” “我……我在等爸爸。” 傅子焓刚刚是有些激动,所以才做出了那样冲动的动作,现在反应过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目光也有些闪躲。 傅景逸将他抱在怀里,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轻笑着说:“害怕爸爸言而无信吗?” 傅子焓坚定地摇摇头,“刘叔叔说您是军人,一定会信守承诺,会赶过来的。” 傅景逸听到孩童般认真的话语,眸光略微闪动。 军人吗? 这个称呼,似乎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 有四年了吧? 自己离开部队四年,并未狠心地换了一切联系方式,和昔日的战友也不再联系,自然也没人会称他是军人。 傅景逸走进房内,坐在一边的藤椅上,将傅子焓放在自己腿上,“子焓,爸爸对你的承诺和军人无关,是作为父亲对你的承诺,明白吗?” 作为父亲,是孩子的榜样。 如果连答应他的事情都做不到,他还怎么配成为一个父亲? 傅子焓点点头,靠在傅景逸怀中,“爸爸,我有些困了。”眸光闪动,打着哈欠小心地问:“我……今晚能和爸爸一起睡吗?” “当然。”傅景逸捏了捏他的脸蛋。 看着他现在的肤色已经变白,不再是刚回国那般,心里升起一丝安慰。 父子俩在阿华的带领下去了房内,傅景逸和他稍微聊了两句后,傅子焓便睡着了。 傅景逸看着怀中的孩子,明明只有四岁,还不到他的腰那么高,却是整天板着脸,像个小大人一样,倒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或许—— 等他和楚安然关系再进一步之后,就能在她面前提及子焓,按照楚安然的性子,她会喜欢子焓的吧。 翌日清晨。 傅景逸醒来的时候,见傅子焓并未醒,也就没有叫醒他。 起床洗漱后,便和阿华去了军区参谋长办公处。 “少爷,咱们参谋长总惦记着您,没事还会打电话来问问您的情况。” 阿华跟在傅景逸身后,此时已然换了一套军长,挺直腰板,向前走。 傅景逸轻睨了阿华一眼,“这些年没少和他报备吧?” “呃……少爷,我哪里敢啊?!” 阿华干笑两声,最后决定闭上嘴,毕竟说多错多。 傅景逸站在门外,敲了门之后挺直身板,等着里面的回话。 “进来。” 男人雄厚的声音从木门传来。 时隔四年再次听到这声音,却是让傅景逸心里略微一怔。 里面的人,是军区参谋长胡炳德,是他的领导,也是他的长辈。 傅景逸推门走进去,阿华紧随其后。 “胡叔,我来了。”傅景逸看着办公桌前,正在读报的中年男人,出声说。 胡炳德轻哼一声,抖了抖报纸,并没有打算理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