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便告诉自己,就算是痛彻心扉,也不要在那群人面前哭出来,要笑,要坚强。 所以,她也希望文舒敏也能慢慢蜕变,不再那么自卑、不再那么被动。 “嗯,我会努力的。”文舒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把桌上的餐盘收好,让楚安然和葛笑笑去快去吃。 两人回到座位上,看着文舒敏忙进忙出,即使心里那般难过,却态度极好地服务下一个顾客,心里都有些感慨。 “舒敏什么时候才能遇事不那么隐忍?”葛笑笑撑着手,用叉子戳了戳餐盘,出声问。 楚安然收回视线,将目光搂在窗户外。 外面便是环湖,在灯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不时有情侣走过,唯美安宁。 “人都是要慢慢成长的,或许有一天她就不会那么退让隐忍了,也或许当她找到那个愿意保护她的人时,她也就不用改变。”楚安然轻声回。 “哎,好希望那个人是大班长啊。” 葛笑笑感慨,人都是偏向于自己最亲近的人,当然希望两个关系都好的人可以在一起。这件事楚安然深有感触,就如唐钰和葛笑笑一般,她也希望徐一凡会和文舒敏在一起。 只是,凡是讲究缘分,一切交给时间。 —— 帝都,楚云易住处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哭泣声。 姚腊月此刻正跪倒在地上,掩面痛苦。 她的女儿死了,作为母亲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只能对着她的骨灰盒痛苦。 为什么? 孟颖才二十二岁,正直豆蔻年华,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说没就没了? “大嫂,节哀顺变。”楚云易站在一边,呶动嘴,最后只能如此安慰。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帝都国际机场,订的是上午的机票出国,登机前突如其来的电话却是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行程安。 让王泽退了机票,两人便匆匆赶去了医院。 太平间内,让他去认尸,可是当他看到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时,多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假的,可是尸检报告并不会骗人,那里面的确躺在楚孟颖。 再三向警察确定只是简单的车祸后,他并没有通知姚腊月和楚云南,对于父母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不忍楚云南和姚腊月看到他们的女儿成了这副模样,便做主火化了。 认领尸体、送去殡仪馆火化花了一下午时间,回来时已经天黑,却还是忍着疲倦给两人打了电话。 “节哀,你让我怎么节哀?”姚腊月眼眶通红,恶狠狠地盯着楚云易,“孟颖失踪半个月,你这个亲叔叔都做了什么?有帮忙找过吗?如今她走了,你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看,居心何在?” “够了!”楚云南若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里,鬓角都花了不少,“你非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吗?” “云南,那是我们的女儿啊,她才只有二十二岁,还没有嫁人,那么年轻……” 姚腊月扑倒在他怀中,哽咽哭诉。 她从小就宝贵这个女儿,花的时间远多于楚骁这个儿子,如今她说离开就离开了,让她以后该怎么办? “好了,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事已至此除了接受已经没有办法了。”楚云南到底是经历过商界浸淫的,虽然难过但也不至于浑浑噩噩,“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孟颖的身后事办了,楚骁那边是瞒是说,你觉得呢?” 姚腊月哭声渐渐减弱,起身坐在沙发一角,哽咽说:“这件事他迟早是要知道的,让王泽直接出国接他吧,我怕他一个人回来出事。” 楚云易轻叹一声,拨通了王泽的电话,让他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