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又独自一个人在斋宫斋戒了好几日。之后启程移送棺木时因为要顺路祭奠孝陵他存了心思特地一位嫔妃也没带。等一起办妥回宫以后他又大病一场,蓁蓁陪着他熬了大半个月,他好了她却病了。 兜兜转转到了这些日子两人才有功夫黏在一块,可不是没有吗? 皇帝的手说着就不安分了起来:“有没有的还不是看朕吗?” 娇人一把把皇帝的手打开,从怀抱里挣脱开卷着被子背朝他说:“要么就生个公主,阿哥可太烦人了。” 老四和老六渐渐大了,这两孩子都是会说会闹的主,按照蓁蓁的话说全是聪明的话篓子,每天都把她烦得不行。有时候蓁蓁偶尔有个小佯其实是懒得见人躺在床上躲懒,两位阿哥每天都要手拉手在床头叨叨半天以表孝心。 皇帝从后抱住她问:“今年闷不闷,除了今儿来了南苑外,见天不是瀛台就是宫里的,马都快生了。” “您又不带我去草原。”蓁蓁闷着声特别不高兴,下月皇帝去温泉她知道他要出喜峰口,她求了又求。皇帝只是说不行,现下来说这些,在蓁蓁眼里简直是故意找骂呢。 然而皇帝,她是不能骂的,只能温柔地抱怨。 然而温柔地抱怨皇帝也是听得懂这其中的愤懑,皇帝在她耳边呢喃:“下月要祭奠去孝陵,还有老太太在,带了你,贵妃就不能不去,可朕不想再让人误会。” “误会?”蓁蓁一下抓住了皇帝这两字,这话里听音的功夫她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一旦抓着她立马警醒了起来。 立后的事传得言之凿凿,可大半年过去,事情一直没有落地,而没有落地的事情就会有变数。更何况开春的选秀,皇帝一改过去交给后宫的样子,自己亲临。这一趟总共只留了三个,去掉今年等着要指婚给的简王和显王的,也就是实际皇帝只看中了一位。这留下的三个里就有孝昭皇后的妹妹,蓁蓁见过的那位三格格。 简王和显王应该都是想求这三格格的,毕竟顶好的门楣,据说人也教养得法。可几个月过去了,该下的旨意皇帝也迟迟没有下,这其中的含义就格外值得人琢磨。 按照惠嫔得来的消息,法喀去求了皇帝送妹妹入宫,如果皇帝允了,那新进宫的这位该什么位份?说什么也不能比僖嫔低了去,这是她和惠嫔的猜测。 蓁蓁心里一直存在那份谕旨的事,但这心思在她心里只过了一瞬,这些年她已经学得越来越会装傻,她往皇帝怀里扭了扭:“贵妃是准皇后,和我去不去有什么干系,您就爱搪塞我,今年真真是闷死人了,臣妾的病一定是在宫里憋出来的。” 皇帝问她:“你想贵妃当皇后吗?” 又问,蓁蓁心里叹了口气,这位爷今年都有点阴晴不定得,她想她上次已经明明白白告诉皇帝她的意思了,她的主子娘娘永永远远都只有绮佳一人。 “您不是说了吗,即便有皇后,也是我最贴您的心。”蓁蓁说得大声,可心底到底是虚的,若真要是贵妃佟佳氏当了皇后该怎么办。皇后有责任抚育诸皇子,到那时候她要同她抢胤禛,那她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她宰割。 她心底虚,声音也虚,皇帝了解她,也听得出。 “朕准备让钮祜禄家的三格格进宫,会给她贵妃的位置。” 蓁蓁整个人都僵住了,贵妃……那就是如今的贵妃必然是要高升了,她闭上眼心想,该来的总会来,她们躲不过。 “你不高兴?”皇帝自然感受到这瞬间的僵硬。 蓁蓁闭着眼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和不甘,说:“应该的。” 皇帝把头埋在她颈项里,闻着她发间的草木清香,深吸了一口才说:“以后要叫贵妃,皇贵妃。” 蓁蓁被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真的?不是皇上您骗臣妾?” 皇帝剜了她一眼,心里泛着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