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出仕……” 原来是这样…… 容若看着阿灵阿的眼底多了丝丝的心疼和怜爱。他是遏必隆的嫡出,若是遏必隆还活着如今又怎会需要求他来买东西送给其母,而他额娘又怎需当东西来养大他。 “成,就依你,那咱们去挑件首饰吧,女人家都爱这些,我阿玛每次想求我额娘做什么都会先送她样首饰。” 阿灵阿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来,“谢谢容若大哥。” 三人一走进店里就有伙计迎上来招呼。 “三位爷,是要给夫人小姐们买什么吗?” 阿灵阿道:“我想挑一件首饰送给我额娘。” 伙计道:“小爷这边请,这边的玉簪和耳坠做工精美用料也上等,用的可都是和田上好的羊脂玉。” 眼前是一排各式各样的玉簪和耳坠,玉色温润,就连阿灵阿这个不懂行的都看得出是好东西。这家店的师傅们据说都是从南方重金挖来的,手艺高超,样式也很别致,阿灵阿本就不怎么懂女人家的玩意儿,瞧了半天眼都花了。 店里除了阿灵阿他们外还有不少的客人,阿灵阿隐隐听见身后有个极是清脆的声音说:“那支玉簪还有其他几件玉器麻烦您一并送到南官府胡同吧。” 陪着阿灵阿的伙计在旁问:“小爷可有看中哪支?” 阿灵阿不懂这些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更好看,随意指了一支白玉梅花簪说:“就这支吧。” 伙计一瞧笑了。“哎呀小爷您有眼光,这支簪子可是我们这手艺最好的师傅雕的。” 阿灵阿认真地点点头。“那就这支吧。” “好勒。” 伙计刚要替他包起来,店铺掌柜的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这位爷对不住啊,这簪子那边那位姑娘已经先瞧中了。” 阿灵阿下意识地转过头,这一看便是一愣。 离他不过三步远站着一位明眸皓齿的粉衣少女,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极是灵秀,瞧得阿灵阿的心好一阵乱跳,他先前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孩,她仿若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阿灵阿脸一下涨得通红,话都不会说了,揆叙一点没察觉出他的异样来,还同那掌柜的说:“能烦请掌柜的问下那位姑娘可是愿意割爱?我这哥哥是个孝子,这玉簪他回去是要送给他额娘的。” 掌柜的听了便去问了那少女,少女对身旁的丫鬟耳语了几句,丫鬟掩口一笑,一张嘴声音甚是清脆动人:“我家姑娘说这位小爷是孝子她愿意成全这位小爷的孝行,这簪子就让给这位小爷吧。” 两人说罢就离开了,掌柜的让那伙计把簪子包好交给已经完全是呆若木鸡状的阿灵阿。 “这位小爷,这簪子是你的了,一共是十两银子。” 揆叙看他抱着簪子在原地发愣,猛拍了他一下。 “喂,你发什么楞啊,我们该走了。” 揆叙情窦尚未开,半点风情不解,容若到底是过来人在心里暗暗发笑。他指着一支同样上好的玉蝉簪说:“这支也给我包起来吧,我一并都买了。” 揆叙瞅着他问:“大哥,你这是要送给嫂子么?” 容若含笑摇摇头,把那包好的玉蝉簪也放进了阿灵阿的手里。 “那支你就自己留着做个想念吧,这支你送给你额娘吧。” 阿灵阿垂下脑袋默默点头。 揆叙犹没有回过神来,他左右看了看兄长和好友试着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他瞧见容若眼中暧昧的眼神才猛地恍然大悟。 “哦!阿灵阿你原来是……” “别说!”阿灵阿捂着他的嘴,黑色的眼眸里透着一股子决绝。 容若叹息一声,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你明白就好,我听那姑娘的丫鬟提起南官府胡同,那里住着的都是内务府正黄旗的人,瞧她的岁数最迟明年春天也要进宫了。” 阿灵阿也读过容若大哥写的词,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他从前只觉得写得甚美,如今却是真正体会到了它的意味。 容若说的话他怎么不懂,她既是内务府三旗的,若入了宫,便是他一生都不能去想的人,就算她不入宫,他们钮祜禄家也决计不会让一个包衣出身的女子进门的,即便他那些哥哥们不管他,皇上也是不会同意的,他的婚事从来就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小晕红潮,斜溜鬟心只凤翘。待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欲诉幽怀,转过回阑叩玉钗。” 容若幽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阿灵阿抬头迷茫地看着他,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