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淡得快没了。” 皇帝把书一卷轻打在她脑门上,“以后看你再敢乱咬,朕的脸面都被你丢到千里之外了。” “臣妾认错了嘛……”她从后紧紧缠住皇帝讨饶,“您刚刚要我做什么我不都做了……臣妾这认罪之态好不好?” 皇帝回味了下刚才的艳事后郑重点头,“不错,以后都要这么乖,不能推三阻四不让朕尽兴。” “哼。”蓁蓁从他身上起来不再抱着他,皇帝回头纳罕,“你哼什么?刚刚夸你,你就尾巴翘上天又不拿朕当万岁爷了。” 蓁蓁媚眼如丝带着事后的娇意,她用象牙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一边哀怨地说:“要不是我咬了你,你才想不起来带我出来松快这几日。宫里多闷啊,一点意思都没有。” 皇帝夺了她手中的梳子揽住她问:“怪朕呢?” “没有。”蓁蓁扁扁嘴,一副憨态更惹皇帝爱恋。 “以前就和你说过别去掺和那些烂事,把永和宫门关起来过你自己的日子,谁要是惹到你门前你告诉朕,朕来收拾她们。” “哪有您说的那么简单。”蓁蓁白了他一眼,话都没说完,就听外头梁九功来报。 “皇上,宫里来传信了。” 皇帝自己都叹了一气,偷闲不过两三日,宫里也不知道又送什么烦心事来扰他。 “说。” “郭贵人难产生下一位阿哥,但郭贵人为保阿哥不幸亡故。” 蓁蓁一下坐了起来,脸色突变。郭贵人产期将近她也知晓,只是没想竟然死于生产。她也为人母深知女子生产便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没想郭贵人第二回生产却没熬过这一茬。 皇帝先是惊讶随后也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传旨,明日回宫,郭贵人的丧事让内务府拟定吧。” 梁九功得旨离去,蓁蓁靠在皇帝怀里也不知能说些什么,略一思量后无奈说:“您看,事不都是自己冒出来的,臣妾可没去找。” 皇帝看着她眼底满是无奈和疲惫,口气里带着讨好与宽慰,“明日你回去也去看看吧,你说得对,都是找上门来的,辛苦德主子了。” ······ 郭贵人是死于难产,她这是第二胎了,十个月来都顺顺当当的,谁都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子存母亡。郭贵人一断气宜妃就昏过去了,醒过来就哭个不停。郭贵人在移去朝阳门外前在景山停灵三日,宜妃让人搀着她上景山祭奠,没想在灵前又是哭到昏了过去。 宫里谁都知道她们素来姊妹情深,如今郭贵人走得这样突然宜妃才会如此大恸。 郭贵人的葬礼内务府在请示了皇帝后按照贵人的规格中规中矩地办了,只是她殁在临近新年不适合大操大办,进入腊月后各种祭祀四起连道场也只能在金棺移送朝阳门外后才许开。 她所生的四公主如今不过才四岁,葬礼上她由宜妃带着日日在灵前哭泣,叫所有看的人心里都生出恻隐之心。皇帝在陛临郭贵人葬礼的时候也于心不忍,数次去往翊坤宫看望宽慰四公主和才出生就没了娘的小阿哥,并嘱咐宜妃要好好照顾郭贵人留下的这一儿一女。 郭贵人的金棺在京城朝阳门外多殡所停灵十日后就赶在新年前被移往巩华城,随后将会安葬在皇陵旁的慧妃园寝内。 她姐姐宜妃的伤心显而易见,在亲自主持完郭贵人的道场后她就一病不起,新年前蓁蓁与皇贵妃、惠妃她们几个去翊坤宫探望宜妃的时候她还起不来,是在床上见的她们。 “从盛京来的时候是我姐妹二人,这些年妹妹同我互相扶持着才走到今天,没想她会去的这样突然,如今……如今竟只剩我一个了。”宜妃头系抹额一脸病容,一边说话一边还在掉眼泪,甚是情真意切。 蓁蓁她们几个围坐在她床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了起来。 佟佳氏说:“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唉,不幸中的万幸是小阿哥平安无恙,也算是郭贵人留给你的一点想念了。” 惠妃说:“阿哥如今怎样了?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娘就已经不在了。” 宜妃一边哀哀切切地擦眼泪,一边说:“乳母带着他呢。我本来想亲自来照看的,可如今病得起不了身只能让乳母先照看着。” 惠妃叹了口气对一旁的宫女说:“去把小阿哥抱来吧。” 宜妃指甲抠了抠身上盖的被子,蓁蓁觉得她似乎有话要说,但她眼睛一转发现蓁蓁在看她就又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乳母抱来了小阿哥,惠妃掀开襁褓看了一眼就默默地掉起了眼泪。蓁蓁问:“惠姐姐怎么了?” 惠妃轻擦去眼泪说:“小阿哥同郭贵人似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我看了心里难受……” 佟佳氏靠过来看了一眼也叹道:“果真是,尤其这双眼睛真和郭贵人一模一样。” 宜妃脸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