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到此抬起蓁蓁的下巴,“你说的子肖母这句是一点没错,胤禛和胤祚就像你,倔强,精怪,你啊,感情以为朕不知道你这是故意在给荣妃上眼药哪。” 蓁蓁一嘟嘴,纤纤食指在皇帝胸口乱画圈。“臣妾是吃了亏的人,偏偏又不能打又不能骂,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跟前还要帮着荣姐姐说话,臣妾不憋屈啊。臣妾这不就是知道也就皇上心疼臣妾,臣妾才敢抖着胆子给荣姐姐上眼药的。” 皇帝捉着她乱动的手说:“怎么不见你给皇贵妃上眼药的。” 佟佳氏? 呵…… 蓁蓁心里一声冷笑,她咬了咬唇为难地说:“皇上都说臣妾精怪了,皇贵妃一贯贤惠,合宫谁不知道,臣妾哪有这本事给她上眼药的,臣妾就算说了,皇上还不会信呢。” 皇帝“呵”一声笑了出来,“还说不上眼药的,你这几句不比上眼药更重啊。” 蓁蓁头一撇“哼”了一声,“有些人把那该做的不该做的事都做了,臣妾说几句实话抱怨抱怨还不行啊。” “好了。”皇帝搂着她说,“朕知道你委屈。皇贵妃近来对你是有失偏颇了,朕会敲打她的。她好歹是皇贵妃,又是胤禛的养母,你要心同她贴不到一块去就算了,但好歹面子上得过得去。” 皇帝又惯常在佟佳氏的事上打起了太极,不过蓁蓁也懂皇帝,他既然说了回头会敲打敲打佟佳氏那就不是在随口敷衍她而是真会这么做。她现在一时半会儿没有什么佟佳氏的把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现在有皇帝这句话对她也算是个交代了。 蓁蓁委委屈屈地眨了眨眼,“您不是让臣妾给她面子嘛,臣妾听皇上的就是了,臣妾就怕皇贵妃不领这份情。” 皇帝垂下眼,嘴角边的笑带了一丝寒意,“你放心,朕保证她不会的。” 蓁蓁听了皇帝这句抱着心里才稍稍有了些底。皇帝瞧她脸上雨过天晴的,扶着她的脸刚想吻下去却被蓁蓁伸出的手给挡住了。蓁蓁无奈地指了指嘴角的伤口:“疼呢。” 皇帝失笑,“这儿疼,总有不疼的地方吧。”说罢抱起蓁蓁踢开里屋的门走了进去。 说起来今天这本来就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孩子们玩闹时候没留神伤着了,荣妃大惊小怪才把这事闹得这么大,大阿哥本来就无错,皇帝给了他一把新弓算是宽慰了他无辜被冤枉的心情。至于胤祉皇帝也没责罚他,只是没过几天他就从荣妃宫里搬了出来和大阿哥一样住到了阿哥所,明眼人自然都是看出来皇帝这么做是为什么了。 荣妃在乾清宫门口哭闹了一场,皇帝连面都没露只让太监告诉她以后少见见三阿哥,让她“别把孩子教坏了”。此话一出,皇帝虽然面上不罚荣妃,可伤的却是她真正的里子,据说荣妃听后吓得眼泪都不敢往下流头磕得如捣蒜最后被自己的宫人们抬了回去。 正月十五的烟火过后皇帝复朝百姓复市,康熙二十四年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开始了。 按照往年惯例新年书房第一天开课皇帝都会来考校皇子们的功课,故今儿皇子们也是比平时来得更早一些。大阿哥进门的时候发现胤祉已经在了,两人自打在慈宁宫那次不欢而散后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平日在阿哥所里也是保持距离互不往来。大阿哥性格豪爽爱憎分明,他是抱定注意了,胤祉若不给他道歉往后他眼里就没这人了。他进了书房招呼也不打一声,只把一个后脑勺甩给了胤祉。胤祉则是连看都懒得看他眼睛都没抬一下,他才不稀罕大阿哥,就像他额娘说的,这大阿哥又不是皇后生的却老仗着比他大在他面前摆大哥架子,有本事冲太子摆去啊。 这两人彼此都不说话,屋里有人也和没人似的,胤禛和胤祚两人进来看见两个黑漆漆的背影的时候不免吓了一跳。胤祚晃了晃胤禛的手问他:“大阿哥和三哥怎么都不说话。” 胤禛心里隐隐约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又说不清楚,“别管他们了,你去年冬天才进的书房所以不知道,新年第一天皇阿玛会来考校我们功课,之前师傅教的你都温习过了么?” 胤祚认真地点点头。“我每天都会把年前师傅教过的文章读一遍再写十张大字。” 胤禛咧嘴一笑,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得意。“那你不如我,我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