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准备不及甚至被掀翻飞过的马蹄吓得后退时跌倒在地。 马踢破了内围的黄布,直到内帐跟前才停下,皇帝扛着蓁蓁入内,一把掀掉了炕桌上的茶盏书籍,将她放在桌上。 “皇上……” 皇帝的动作稍有些粗鲁,蓁蓁心里有些慌,想去找杯冷水让眼前人冷一冷。 “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乖。”皇帝匆匆啄了下她的唇,急切地把她翻过来按在桌上,直接动手撕了她的小裙。 她的脸贴在桌面上,一冷一疼紧张地闭上眼。皇帝见了掰过她下巴与她唇齿相接,而后衔着她的津液说:“记得朕那回在南苑用鹿血的时候教你什么?” “唔……疼……” 皇帝却没怜惜她,在她耳边低语,“睁眼,要睁眼看着朕。” 蓁蓁半睁半合,眼神迷离飘忽、空洞失焦。皇帝又沉声问:“要朕给你几回?” 蓁蓁已到临界,她浑身打颤含着泪说:“一回,一回够了。” 一回过后,她仰面躺着,炕桌的棱角磕着她柔嫩的背脊,鹿血未散,他精神正好不禁又问:“要几回?” 蓁蓁那句含羞带臊的“两回”还没说出口,就又被带入红尘的喧嚣之中。 ··· 阿灵阿猎得皇帝赏他的那头马鹿,鹿角被人处理后已经放在他的帐子里,可他倒没心思欣赏,而是独自一人翻出一支玉钗坐在床头沉思。 他终于不负额娘所望在御前出彩了,一等侍卫的封赏也已得到,更重要的是皇帝已经记住他,并亲口夸他虎父无犬子。 刚刚在帐外他看见法喀那个阴沉嫉恨的表情,他知道他阿灵阿在国公府扬眉吐气昂首挺胸的日子要来了,盼了十余年,这一日终于要来。 可阿灵阿心里也明白另一件事——他的婚事一拖再拖,额娘左右相看就是不中意,无外乎他还没有官职或是官职低微难以寻得好亲。如今他终得封赏,回京后就有了去说一门好亲的资本。 也不知道他额娘会拿这资本去寻一门高官还是一门王亲…… 阿灵阿转了转手里的玉钗,他不后悔那日没去追问那姑娘的姓名,若是知道了哪怕对方是一般包衣他也一定会忍不住去求亲。可额娘为他操劳打算一辈子,他不想在亲事上与母亲违拗,更何况他阿灵阿如今的境地的确需要一门实在的亲事做助力。 自古人生两难全!阿灵阿汉文学得一般,可没想到此事都会变得伤春悲秋,翻出容若大哥留给他的《饮水词》读上几首。 他今日在御前看见皇帝看着德妃的眷恋眼神,更是羡慕万分,愈发思念这位一面之缘的姑娘。 揆叙笑过他傻,他说一面之缘哪里知道对方是好是歹。可阿灵阿心里就是有个执念,他想,这姑娘一定会是位良配,能娶她的人定是世间万幸之人。 阿灵阿把玉钗小心翼翼地重新包起来放回行囊中,心里即是遗憾又是坚决:他志在远方,不能为儿女情长绊住,他钮祜禄氏的国公府又是个深水污潭,不配拉这样好的姑娘下水。 这样想着他起身而出,营地里满是蒙古王公,他需要一一熟识,这些人未来才能做他向上的助力。 ··· 日子越来越接近中秋,从北折回的皇帝在永宁口一拐又回到了青城,随行的不少人都已经奇怪了起来。中秋这日御前侍卫马武见着领侍卫内大臣国舅佟国维就多嘴了一句。 “佟大人,这转眼就中秋了,皇上这怎么又绕回去了?” 佟国维这些日子都憋着口气,自己的长女眼看在皇帝面前无戏可唱,小女儿进宫在即又有这等强敌岂能不忧?他每日都想着回京要让夫人进宫好好敲打长女再在家教导小女。面对马武不知好歹地和他攀谈此事,要不是他从来都不和自己那个不长眼的大哥一样没规矩,那股子怨气简直要破口而出了。 佟国维板着脸严肃道:“准噶尔居心不轨,皇上想和喀喇沁几位王爷再多会会。” 这话何其冠冕堂皇,说得佟国维自己都要信了,马武是粗人,佟国维说什么他便信什么,还和佟国维拉起家常:“佟大人可知道皇上将遏必隆公的小儿子阿灵阿升为一等侍卫了,还夸他虎父无犬子。” 呸,佟国维心里默念,遏必隆那个首鼠两端党附鳌拜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皇帝这话夸得跟睁眼瞎一样。不过,阿灵阿是嫡出幼子,遏必隆家那个法喀嘛……佟国维心里突然畅快了点,法喀现在就在御前,表现是中庸顽劣,评个下下等毫无问题。另外面对皇帝最近的某些行为,法喀的嘴一点都管不住,真不像某个死了的老狐狸的亲儿子。 他捻着山羊胡拍了拍马武:“那是啊,不过马大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