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惊大怒只是冷静地问:“姐姐以后待如何?” 惠妃给了蓁蓁一个满意的眼神,蓁蓁也是得意拉住妹妹朝惠妃炫耀:“怎么样,我说了吧,我妹子可不是个柔弱的主儿。” 惠妃一拱手,“行行行,活该我纳兰氏没福气。” “惠主子别折煞我了,年底就要操持揆叙兄弟的婚事了,我家爷都叮嘱我好几回了说务必要帮上忙,只盼着到时候惠主子别嫌弃我碍手碍脚。”珍珍说的是皇帝去年就指婚大格格与揆叙,如今明珠革退这赐婚却没收回去,阿灵阿怕揆叙受委屈早就吵吵着要亲自帮兄弟长脸。 蓁蓁笑着摇头,“这个阿灵阿真是瞎操心,他有这时间操心操心你,你两这几年也没个孩子。” 珍珍脸上黯然失色,她掏出帕子抹了抹微红的眼角说:“成婚头一年那次没当心,来红时候肚子疼得不得了才找了郎中,过来一把脉说是小产,后面一直也没调养过来。” 这事蓁蓁也知道,可子女缘强求不得,她只能说:“我回头叫宫里太医也给你去瞧瞧?只是这事要问过皇上才行,不然被人抓到戳你家爷脊梁骨,说你们恃宠生娇。” 珍珍摆了摆手,道:“无事,家中那位大夫姐姐生龙年阿哥时候就知道是位有两把刷子的,我婆婆最近又打听了一位,说是很多京中贵妇经常去请的前明太医,我家爷那位兄弟颜珠的夫人每回身子不爽,佟府都推了这大夫来看的。” “颜珠夫人,那不是皇贵妃的妹妹吗?她病了?”蓁蓁惊讶问。 珍珍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病一天两天了,都病了好几年了。我家爷说这位嫂子有一年进宫伺候皇贵妃,回去以后就累病了,往后就得了惊悸的毛病,佟国维的夫人现在进他们院子看女儿比吃饭喝水还顺溜,来来往往都是带的这位大夫,每回他来小佟佳夫人能好一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蓁蓁手里的杯子一松险些泼了自己一身水,她也顾不上擦赶紧问:“你说是伺候皇贵妃?” “伺候皇贵妃,那不就是康熙二十二年吗?”惠妃和蓁蓁想到一处,是了,这颜珠夫人当年在皇贵妃孕前孕后鞍前马后来往频繁,直到皇贵妃产女后就再也不见进宫了。 蓁蓁问:“你说她到底是累病了?还是别的?” 惠妃咂摸了一会儿不敢肯定,“惊悸?这病可有意思了。” 两人打着哑谜,弄得珍珍一头雾水,她疑惑问自家姐姐:“姐姐,这是怎么了?” 惠妃朝蓁蓁点点头,蓁蓁遂屏退众人让秋华守门和珍珍说了其中缘由,珍珍听后倒抽冷气,沉思半天后说:“有一回颜珠也病了顾不上内宅,又逢小佟佳夫人发病,舒舒觉罗氏和小佟佳夫人早就翻脸根本不管他们,他们院子里的事儿又不能没人管,管事就请了我去。我刚入房内就听那位嫂子的保母哄着她说什么血有什么好怕的,没人找你,我当时还疑惑呢佟国维夫人就赶来把我请出去了。今日听姐姐一说,我突然想这会不会是因为一件事?” “珍珍,要是交给你去查,你做得好吗?” “既然姐姐得知是前明出过的事,他们用的这位大夫又据说是前明出来的,那咱们去寻一寻能摸个底。我只撺掇我婆婆就行,一定不打草惊蛇。” 珍珍又寻摸了一下说,“这大夫是一事,另一边我派人去摸一摸小佟佳夫人到底得的什么病,这个姐姐放心,国公府上下现在都在妹妹手里,就是舒舒觉罗氏也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风浪来。” 她说得笃定全然不似当年未嫁的娇羞懵懂小女,蓁蓁也放下心来只嘱咐她小心行事。 ``` 皇帝在入夏时节病了一场,这病的根源还是年初大丧时落下的,另一边则是心病。明珠革退,他支持的靳辅也一败涂地下狱问罪,可黄河不会因为河总下狱而不泛滥,夏季来临后黄河依然水患不绝,朝上为了中河是否该开,堤坝是否该筑吵得不可开交。 五月时,在太皇太后丧中就被告的明珠党羽湖广巡抚张汧案定案,这案子拖延多时错综复杂,张汧依附明珠更依附徐乾学,而徐乾学先依附明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