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进来回话,蓁蓁看铁笼里关了个大白兔子奇怪地问:“小魏子,你弄个兔子来做什么?” 皇帝在旁道:“是朕让他去弄来给胤祯玩的,你不是说胤祯没人陪着玩寂寞么,让他无事逗着兔子玩解解闷吧。” 胤祯可是高兴得手舞足蹈,魏珠一进门他两眼就直勾勾地盯着笼子里的兔子瞧,一桌晚膳瞬间一口都不肯再用。 蓁蓁敲了敲桌面训斥他说:“先吃饭,吃完了才能同它玩。” 胤祯小嘴一瘪,满脸写着生气二字,可想想昨天刚被打过的手心,他还是无奈地张开嘴,又让乳母喂了他一口白粥。 一吃完晚膳胤祯就迫不及待地缠着乳母要去院子里逗兔子玩,乳母得了蓁蓁的首肯带着胤祯退了下去。蓁蓁本想跟出去看看,皇帝捉住她的手说:“来,你过来。” 蓁蓁问:“皇上要做什么?” 皇帝嘴角噙了一抹笑:“你过来就知道了。” 皇帝拉着蓁蓁的手走到书桌前,桌上摊放了一张洒金笺,已经裁成了扇面的样子。 “那,咱们龙年阿哥把德妃娘娘的扇面给撕坏了,朕代他赔爱妃一张,成不?” 蓁蓁又好气又好笑:“你儿子撕坏的那可是文征明题字的扇面。” 皇帝瞪着蓁蓁说:“朕难道还不如他文征明了!” 蓁蓁心里嘀咕:可是大大不如了,从文采到书法到绘画哪里都不如啊!可她心里有胆子想,嘴上没胆子说。 皇帝牵着她的手问:“想要什么?朕都给你画。” 蓁蓁一转头见松柏室后院的窗户半开着,窗外刚好种了一株红梅,前几日下的雪还未化,皑皑白雪堆积在树丫上,白雪红梅衬着横岛的黛墙青瓦煞是好看。 蓁蓁指着那红梅说:“毁了红梅还是画红梅吧。” “你怎么总爱红梅,朕更喜欢绿萼。”皇帝还有半截话含在肚子里,他最爱的是绿萼下她吹箫的回忆。 可惜蓁蓁没能体悟皇帝的话中话,“绿萼太素了,红梅鲜艳夺目、俏而不妖、凌霜婀娜。”她又眺望了一眼窗外的红梅含笑说,“臣妾只愿灿烂夺目,就算化在雪中也一眼可见。” 皇帝辩不过她,提笔刚要画,蓁蓁握住他的画笔说:“臣妾来画吧,臣妾画红梅驾轻就熟。皇上要比文征明公,那就等臣妾画完了题个字吧。” 皇帝虽然听出了她话里对自己画技的嫌弃,可还是应允了她,他想诗画合一恰恰更有意境。 蓁蓁拿起沾满朱砂的笔,手腕一压,果决地在扇面上点上朵朵红梅。皇帝在旁看着含笑点头。蓁蓁的画虽说离名家是有十万八千里之差,不过落笔大开大合自有丘壑在其中。待蓁蓁画完,皇帝略一沉吟提笔一口气写下“玉户琼窗臙脂载,浅笔新妆点绛唇。” 第200章 皇帝有一枚雕有他属相马的私印, 他早已备在荷包中, 待墨迹微干便画押题签。 “皇上,梅花香自苦寒来, 漠北不易,臣妾这幅画了赠您吧。”可蓁蓁端详半晌后还是不满,“唉,就是不如那一面。” 皇帝弹了一下她脑门说:“怎么不如了?” “那是一对扇面,各题半阙诗半副梅, 可惜臣妾本来就只有半面还被毁了。”蓁蓁端着她与皇帝合作的扇面念道, “唐诗说水殿清风玉户开, 飞光千点去还来。皇上这诗用的玉户倒让臣妾想起南苑的流萤了。” 皇帝暧昧一笑,并不作答。蓁蓁想自己难得夸奖皇帝的文采,却不见这位爷顺杆子往上爬甚是难得,她回头睨了一眼皇帝, 只见他嘴角挂着床笫间作弄她时才会有的得意与焉坏。 蓁蓁眉头一皱觉出事不对劲,她再瞧瞧扇面上的题字恍然大悟挥手拳头就往皇帝心口砸, “万岁爷您真是够了!” “哈哈哈哈!”皇帝见她终于醒悟捧腹大笑,笑得边抹泪边去亲她嘴角,“玉户甚美,朕最为喜欢。” 蓁蓁羞红了脸格开他凑过来的老脸吼道:“起开!” “偏不, 朕给你栽些胭脂好不好?”皇帝说着大手已经伏在她腰间摩挲,不轻不重地按着她后腰敏感之处。 “不好!”蓁蓁腹诽不已, 自从有了畅春园后皇帝就更为放肆, 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可蓁蓁哪里拒绝得了, 皇帝的手已经顺着裙摆摸向他诗中所描绘的地方尽情放肆,不过轻轻几下她已满面绯红朱唇泛红,恰似“点绛唇”。她被架在书桌后圈椅上,皇帝俯视她轻抬她下巴问:“朕的诗哪里写错了?” 待胭脂散透,好好一把紫檀圈椅被糟蹋得乌七八糟,皇帝还有闲情雅致回头看看自己的扇面是否完好无损。见刚才大动之间丝毫没沾污这扇面,他甚为得意,“回头就让内务府装裱起来,朕先用几天。” 蓁蓁还挂在他腰间累得动弹不得,听到这话猛然睁大眼,“马上过年了,您带这扇子像话吗?” 皇帝把她起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