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讨两三个回去她是不会安心的。” 曹李氏噗嗤一笑:“啊呀,你可别在糊弄老太太了,一把年纪了你这么气她合适吗?” “那你多生两,回头过继给我行不行?” “什么话呢你!”曹李氏嗔怪道,“你行行好让你娘放下心吧,老太太年纪渐长生怕自己合眼了都瞧不见孙子,上回我南下前去通州府瞧她老人家,一说这事两眼睛都哭成桃子了。” “这事么,我也不是没想过。”李煦转了转手上的沉香串子,“没成,就算了。” “你是看上过谁了?和我说说。”曹李氏好奇地问。 “你这又拉着旭东念叨什么呢?”曹寅打起帘子自外而来,一边牵着他的长女,他的长女菱儿刚刚会走路,正是最讨人喜欢的时候。 李煦一见菱儿高兴地抱了起来:“舅舅抱。” 菱儿也是乖巧孩子,软糯地叫了一句:“舅舅。” 李煦抱着菱儿左瞧右瞧的,不忘打趣曹李氏:“我和楝亭可差不多大,我闺女都嫁人了,你家女儿才会走路,凭什么催我啊?” 曹李氏忿忿说:“你掰扯我干什么,我可是求过签的,佛祖都说我是先有女儿再有儿子,这回肯定应验。” 曹寅坐在妻子身边,温柔地抚着她的肚子问道:“我怎么不知你去求过这样的签?” 曹李氏笑说:“还是那年圣上南巡的时候,德妃主子帮我求的,她说自己儿女缘最好,还解了荷包赐给我。这回要是应验了,我定去京城给德主子磕个头。” 曹寅听妻子一说,却是皱起了眉头:“别胡说话了,这事莫提了。” “怎么了?”曹李氏不解。 曹寅叹口气:“今儿京城那边来了信,信上说德妃娘娘不知道怎么开罪了万岁爷,已经送去景山了。” “怎么回事?”李煦陡然拔高了声音,“我出京的时候还半分风声没有。” 曹寅被李煦唬得一跳:“你怎么了?” “哦,惊讶罢了,我出京之前刚安排了圣上和德主子从畅春园回宫,这转眼间的……”李煦不安地转了转手里的沉香珠串。 曹李氏孕中多思,正是容易心思起伏的时候,乍闻此事不由潸然泪下:“德主子多好的人啊,怎么就……在京中的时候不都说万岁爷最偏着永和宫吗?这好好的……” “好了好了,你别为这事伤神了。”曹寅赶紧安慰夫人,“你要是心里难过,就多去佛前为德主子为孩子祈福就是,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圣上也不是无情之人。” 李煦默默瞧着曹李氏,也劝道:“妹妹还是保重自己吧,我回京了会瞧瞧这事到底怎么回事。” 织造府后有一座新造的花园,是曹寅上任以后新修之处,小桥流水,点缀着几颗通透的太湖石,李煦也颇为喜欢。 别了曹李氏,李煦和曹寅就在花园里的莲香榭中小聚,曹寅扇着一柄兰芝折扇若有所思的问:“旭东,你刚是安慰内子吧,内宫的事情,你去打听什么。” 李煦随口道:“瞎说安慰妹子的,你还当真了。” “我以前是管慎刑司的,德妃娘娘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些的。就那年六阿哥的事情,旭东啊,你是没见咱们主子爷当时伤心欲绝折腾自己的样子。”曹寅忆及往事揉了揉额角,“也不知道这回为了什么。” “她也是可怜。”李煦望着一池残荷,喃喃道。 “他?” 李煦回过神,瞧了一眼曹寅:“我说圣上,德主子这样折了,主子也不好受,没了贴心人照顾。” 曹寅嗤得一笑:“你也太多虑了。” “咱们好歹是包衣人,又是皇上的奶兄弟。” 曹寅赶紧打断他,“去去去,这话皇上能说,咱们能说吗?旭东,你挺聪明的一人,怎么老爱搅和在内廷外廷的事里,咱们都已经到南边来做织造了,能够远离京城是非就远离吧。” 李煦不屑,“织造可是皇上心腹,你想远离就远离的?” “旭东!”曹寅见他不听真是无奈,“心腹是盯着南边那些官员和文人的,皇子和皇亲闹起来咱们一定要离得越远越好。” 李煦不再和曹寅争辩,他点头应过,可曹寅前脚刚走,后脚他便让人快马加鞭往京城给刘长卿送信。 …… 刘长卿站在寿皇殿旁的小院门前,看着寂寥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