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妹当年对元后做下的事,朕不知?朕早就知道了!不过是看在太后离不了你的份上,容你暂时活于世上罢了。朕让你做了这么多年中宫,留你全尸,也算还了你戚家当初对太后的救护之恩。如今太后去了,你还不死,活着做什么?到下头再陪她老人家便是了!” 戚灵凤如遭雷劈,起先高声呼冤,胡乱撕打着太监,状如疯狂,待听到自己兄长已被革职待斩,戚氏满门,数百子弟,全部坐连,涕泪滂沱,瘫在了地上,不住磕头,说全是自己的过错,哀求曹太监,容她去找皇帝求情。 曹太监一脸冷漠,命小太监动手。 两个太监将戚后按在地上,另两人拿了白绫,缠在她的脖颈之上。 戚后拼命挣扎,双脚乱蹬,踢得宫鞋也飞了出去。 世间繁华,万般富贵,她统领着后宫,尊贵无比,是世人口中争相称颂的贤后。她活得正当滋味,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白天,才刚与她当着群臣一道祭奠太后的皇帝,竟会突然翻脸,无情至此地步。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坏人。多年以来,她真心孝顺谢母,对原本是姐夫的谢长庚一片痴心,以妾的身份委屈入了谢家之后,对慕氏女也是礼数周到,没有仗着谢母的宠爱而对她有所不敬。 当年她之所以做了那件事,将她母子回程的消息悄悄漏给齐王的人,也不过是出于一时糊涂罢了。 她早就懊悔了,从前不但在神明面前忏悔过,为了弥补过错,这些年,更是做了许多善事。世人提及戚后,谁不是满怀敬意,交口称颂? 现在,就在她已忘记那件事情的时候,她没有想到,太后刚去,自己竟也就要随同殉葬了。 她实在不知,皇帝是何时知道那事的。想到这些年来,他不动声色,等的就是太后离去的这一天,她便不寒而栗,如坠深渊。 谁都有行差踏错的时候。难道他就没有杀过人,染过血? 她不该受到这样的可怕对待。 她怎肯就此死去? 但她又怎敌得过这些如狼似虎的太监和缠在脖颈上的催命绳索? 她的脸孔慢慢地由血红变成了紫色,双眼翻白,鼓涨暴凸,血瘢点点,舌头亦从嘴里伸了出来。 足足半盏茶的功夫过后,她几乎被勒断脖颈,这才彻底断了气,停止徒劳而痛苦的挣扎,被活活勒死在了这座片刻之前还属于她的中宫之中。 殿宇之外,夜空沉沉,北风怒号,雪片狂舞,仿佛有魂灵,在悲泣和震颤。 那一夜,是如此的寒冷。 那种透骨的寒意,直到此刻,仿佛还在向着慕扶兰侵袭而来,一寸一寸,渗入她的肌肤。 她打了个寒噤。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美人榻侧,那男子的两道目光。 他的一只手,已是探到她的腿间。 尚未碰触到她,但大腿内侧,那片敏感的柔嫩肌肤,已然清晰地感觉到了来自男子的手的压力。 她盯着他那双暗沉沉的眼,慢慢地打开了原本紧紧闭拢保护着自己的双腿。 石榴裙摆,亦跟着被她一把给掀开。 一双张着的,平日被重重裙裾深藏起来的不见半分瑕疵的雪白长腿,一下便失了遮掩,大白于视线。 不止如此,石榴裙下,竟然不着寸缕! 烛火跳跃,她肌肤宛如玉琢,双腿深处,肌泽莹莹,无限风光,竟一览无遗,美得几乎刺痛人眼。 谢长庚的手,随了她张腿掀裙的举动,骤然停住了。 他的目光一滞,终于慢慢抬眼,看向了她的脸。 她便如此靠在美人榻上,双手握着被掀开的石榴裙摆,抬着尖尖的漂亮下巴,睥睨着正探手向她而去的自己。 谢长庚和她对望了片刻,眼底深处,掠过一缕夹杂了几丝狼狈的神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