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了手,如此大的兵工造厂,如何才能躲过朝廷耳目?” “难,太难了。” 陆琳叹息。 慕宣卿沉默了片刻,望向慕扶兰。 “阿妹,你方才说有要事商议。何事?” 面前数道目光,投向自己。 慕扶兰开口道:“我知道王兄想扩兵。我想说的,正与此有关。” “我知哪里有矿可采,十分方便,就在我长沙国的汝地。” 几人一愣。 “你们应当都还记得我是如何送信回来救了王兄的吧?应也是神明之示,当时一并叫我知道了此事。王兄明日便可派人去往汝地勘查,倘若属实,不妨以风水之地,另建慕氏先祖陵地为借口,将那里的民众全部迁走,在山中暗地开采铁石,就地铸造。” 慕宣卿大喜。 “难道真是上天要扶我慕氏?实在太好了!明日便派人过去察看!” 陆琳也是激动不已,站了起来,双手背后,来回走了几圈,忽然想起一事,又露出愁容。 “翁主梦兆倘若是真,我长沙国扩兵可待。只是采矿铸造,征兵练兵,绝非一蹴而就,至少也要一年半载方有成效。我怕等不到那时,朝廷就已发难我长沙国了。” 慕扶兰道:“我有个办法,虽然不能拔除祸患,但替长沙国争取些时间,应当还是可行的。当今朝廷大臣里,奸后宠信内史张班,张班表面清正,实则是个贪财之人。何妨重金贿赂张班,让他在奸后面前替我们说些好话。” “江都王之乱虽平定了,但鲁王平阳王还是朝廷祸患。倘若张班能游说奸后先去对付鲁王平阳王,便可替我们长沙国获得扩兵的机会。” “这法子好是好,只是翁主,你怎知他贪财?”陆琳疑惑不解。 慕扶兰知道汝矿,是因为从前长沙国除国后,汝地民众为逃避压得人透不出气的苛捐杂税,逃入山中垦荒,偶然发现大量铁石,消息传出,朝廷闻风而来,占据之后,在那里出了一个大矿。只是后来还没来得及大量开采,国便灭了。 而这个张班,则是后来被杀后,从家中地下起出巨财,价值连城,举国哗然,巨贪面目这才大白天下,只是平日装的好,一般人不知道而已。 “你信我的话便是了。”慕扶兰说道。 因为前次她及时传信救了慕宣卿,在座几人,对她的话,即便感到惊讶,也不敢不信。 陆氏道:“伯父,事关我长沙国的国运。阿妹既这么说了,何妨一试?” 陆琳沉吟了下,点头。 “也好。我从前在上京做过官,也认识一些人。此事虽不方便自己亲自出面,但寻个信靠的说客,应是不难。此事交给我了,事不宜迟,我明日就安排!” “我尽快带工匠去往汝地!”袁汉鼎说道。 慕宣卿望着自己的妹妹,不顾腿脚不便,起身要向她道谢。 慕扶兰道上有神明,先祖之德,自己不敢居功。 几人又商议分头行事的诸多细节,商议完,已是深夜,散去之前,最后约定暗中行事,严守机密。 自从老长沙王去世之后,长沙国仿佛失去了主心骨,此刻,便如同忽然又看到了在前指引方向的希望,慕宣卿陆氏几人的脸上,无不露出欢欣之情。 慕扶兰单独叫住了袁汉鼎,问道:“阿兄,我先前叫你留意谢长庚的随从,你可记住了他们的形貌?” 袁汉鼎点头。 “共六人,全记下了。” 他迟疑了下,望着慕扶兰。“翁主,你为何叫我记人?” 慕扶兰道:“谢长庚人是走了,但他生性多疑,何况和我们长沙国又起了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