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慕妈妈和侍女到了门外,叩了叩,便推开虚掩的门,提着食盒入内,待要布在桌上,却看见谢长庚如此抱着翁主从浴房里大步而出,不禁全都愣住了。 “滚出去!” 谢长庚面色阴沉,低低地喝了一声,脚步没停下半分,径直从还错愕着的几人身前经过,抱着慕扶兰便入了内室。 他将她放坐在了床沿之上,手捏住她用来固发的一根玉簪,抽了出来,扔到床头的一张小案之上。 “咚”的轻微一声,玉簪撞上坚硬的柚木,跳了几下,断裂成了两截。 谢长庚低头看着她渐渐变色的一张脸,仿佛在欣赏她的容貌似的,面容之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就这样一根一根,他慢慢地抽完了她插在发鬓里用来固发的簪。 当最后一根簪子也被他掷断在了案上,她的一头青丝便仿佛瀑布般散落。 谢长庚的手捉了一把,捏了捏,俯身下来,嗅了一嗅。 刚洗过的长发,花香扑鼻。他撒开手,那手又顺着她的面庞刮过,最后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叫她仰面看着自己。 乌发垂散在了她的面颊上。她面色微微苍白。 “你懂事就好。” 他的脸朝她慢慢地靠了过来,低低地道。 “待我哪日方便了,你就可以回。” 他的目光晦暗无比,口气却极是温柔。倘若不看他的脸,光听,听起来他便仿佛是在哄她似的。 慕扶兰猛地站了起来。 还没站直身子,被他握住了肩膀,一压,她膝窝一软,人便跌坐了回去,随即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她陷在了松软的被衾里,看着他慢慢地抽掉了腰间的衣带,眼睛盯着自己,说“不怕。一会儿你就快活了。” 慕妈妈人定在了外间,进退不由,脸色极是难看,僵了片刻,隐隐听到里头帐中传出女子一声压抑的低低的呜咽之声,虽含含糊糊,但却清晰可闻。迅速看了眼近旁几个面孔发红的侍女,急忙示意出去。 侍女们赶忙提了食盒退出。 慕妈妈双眉不展,最后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压下心中忧虑,自己也只能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在谢长庚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半分平日示以外人的姿态了。无论是俊朗翩翩的外表或是为官的老成和威重。 他明媒正娶的妻,长沙王女慕扶兰。 他双目泛红,咬紧牙关,微微扭曲着布满汗水的俊面,动作又凶又猛,激烈无比,许久,死命抱住她的腰,将积了数日的燥火、愤怒和不平,随那一阵犹如击爆魂魄般的巨大快感,恍若源源不绝统统释放而出。 许久,他慢慢地吁了口气,随手拿了件衣裳,擦拭了下自己和她,抱着她倒头便睡。 房中蜡炬,一寸寸地坍落,慢慢变短,火光暗了下去,忽然熄灭。 男子醒了过来,没有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伸手过来,抚了片刻身畔一片柔滑而温暖的女子体肤,一语不发,翻身再次压上。 夜色迷离,四下寂静,激烈撞击发出的隐隐的砰砰之声,从房里传到门外。 慕妈妈一夜没睡,在煎熬和等待中,终于等到了天明。 谢长庚一走,她立刻奔入房中,转内室。 窗户紧闭,一片黯淡晨曦,从窗纸透入,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