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等啊,等啊, 等了很久,都不见谢大人来。我再问娘亲,爹爹什么时候来,娘亲你就不说话了。再后来,谢大人还是没有来,袁将军来了,他带我出了城,可是娘亲你不见了,我想去找你,袁将军却蒙住我的眼睛,他不让我回头,我一着急,就醒了过来……” “就好象真的一样。” 孩子轻轻地说,眼睛里流露出一缕忧伤的神色。 慕扶兰的心抽疼,将他抱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熙儿不要胡思乱想!你记着,这只是一个不好的梦而已!梦都是假的,梦里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 “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就快回长沙国了。” “谢大人,他也不是你的爹爹!” 她看着孩子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 熙儿安静地靠在她的怀里,沉默了片刻,仿佛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娘亲你说的是。谢大人他不是我的爹爹,梦里的事,自然也不是真的!” 慕扶兰含笑,点了点头。 这时,船外隐隐传来一阵说话之声。片刻之后,侍女来唤,道梁团有事见她。 慕扶兰叫侍女伴着熙儿,自己来到船头甲板。 梁团道:“翁主,我方收到消息,节度使发兵蒲城,奔袭千里,如今围城已解,知袁将军已接走翁主,便命我回去。” 慕扶兰起先没有说话,人仿佛在出神,片刻后,微微一笑。 “如此最好不过了。这一路出来,辛苦你们,我十分感激。今晚你们都好好休息,我叫人备些路上吃用的东西,明日动身,也是不迟。” 梁团道:“本就是卑职职责所在,怎当得起翁主之谢。叛军或会卷土重来,节度使又有伤在身,卑职略收拾下,这就带人动身上路,多谢翁主好意。” “卑职就此别过,劳烦翁主,代卑职亦向小公子拜个别。” 他单膝下跪,恭敬地道。 慕扶兰微微一怔,顿了一顿,终究还是没再多问什么,只点头:“也好。你们稍等,我这就叫人替你们准备些吃食。” 她转过身,正要吩咐下去,看见熙儿从舱门里飞奔而出。 “大人他怎么受伤了?他会不会有事?” 熙儿奔到梁团面前,攥住他的衣袖,仰头焦急地问。 梁团忙安慰他:“小公子莫担心。说节度使在解围城时被箭所伤,好在并非要害……” 熙儿松开手,转向慕扶兰。 “娘亲,我们离那边也不是很远。娘亲你帮大人先治好伤,他没事了,我们再回长沙国,好不好?” 他眼圈泛红,央求个不停。 梁团心下微微一动。 小公子的意思,何尝不是他的所愿。只是他也瞧的出来,节度使两夫妇的关系扑簌迷离,方才也就不敢贸然开口说什么了。见小公子先说了,迟疑了下,也大着胆子道:“河西如今情势紧张,离不开大人,这边又起叛乱,大人怕是要应接无暇,翁主若能等大人伤势痊愈再走……” 他看了眼慕扶兰,停住了。 慕扶兰沉默了片刻,示意梁团稍候,牵了熙儿的手,带着他往船舱里去。 片刻后,她再次出来,歉然道:“我再回去,恐怕有些不便。且军医于外伤,比我应当更有心得。唯一一事,劳烦你回去,代我转告节度使,天气渐热,请他百忙之余,务必记得让军医替他及时换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