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捉敌方父母妻子,以此为挟。” “你既来了,那就在我这里好生休养些日子,我有空,也可以替你再调养下身体,等到你的父亲想通了,愿意将谢母送来,你再回去,也是不迟!” 她拂袖,扫落了手边的一只玉瓶。 玉瓶碎裂声中,门被人迅速推开,涌进来几十名卫士。 袁汉鼎的剑,指在了赵羲泰的脖颈之上,冷冷地道:“太子殿下,你在东都,自己想必也是有人。倘若你的父皇舍不得拿人来换你,我劝你,那就叫你自己人怎么想个办法,把老夫人送来这里!” 第70章 赵羲泰面上血色褪去, 容颜苍白无比。 “我诚心而来,你如此对我?”他喃喃地说。“倘若我不照办,你会杀我?” 慕扶兰注视着他。 “太子,我本无意针对你, 但谢母这个人,我是要定了。你最好想办法将她送来这里。倘若你没有法子,我便只能把你交给谢长庚。” 赵羲泰定定地望着她,一动不动。 “阿兄,你带太子去歇息。”她转向袁汉鼎,“等他想出了法子,再告诉我。” 她这个童年的宫中玩伴, 当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必定很快就会想明白, 他的父亲,会对长沙国扣他儿子的行径大为光火, 但他绝不会为了夺回儿子,而在这个时候发动军队长途远攻。 上一场战事,他的父亲虽未能长久占据上京,但靠着这场胜利,迅速地扩展了地盘,占据了河东几乎近半的国土。新称帝的齐王,此刻应当忙于巩固东都, 以应对谢长庚随时发动的攻击,又怎么可能会分心去对付长沙国? 而赵羲泰, 他要稳固地位,便必须尽快回去。除非他放弃现在的一切。 他近乎固执地扭转着脸,看着她,脚下步伐僵硬,一步一步地走出去时,这失魂落魄的身影,令慕扶兰的心里亦是生出了一丝恻隐。 但这恻隐,很快便消失了。 走到了这一步,无论是生为齐王子的赵羲泰,还是长沙国的王女,人人都成局中人。谁又能随心所欲? 她知道,赵羲泰不会让她等太久的。 这个深夜,一辆蒙着青毡的小车,从岳城的北城门进入。车轱辘碾过平整的碎石路面,朝着王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二天的清晨,一扇门打开。 慕扶兰走了进来。 赵羲泰盘膝坐于屋里的榻上,闭着眼睛,犹如入定。 慕扶兰为他搭脉,片刻后,收手,取出一张方子。 “回去之后,照着这方子好好调养,身体会痊愈的。” “你的人在北城门外等着你。我便不送了。” 她将方子放在了他的手中。 她走到门前之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翁主,这一回,倘若我说话能作数的话,你还会对我如此不假辞色吗?” 慕扶兰停步,慢慢地转过头。 赵羲泰从榻上下来,朝她行来。 “我半点也没有怪你。你的王兄没了,我知道你不容易。” 他停在了她的面前,凝视着她,目光温柔无比。 “你的顾虑没错,我的父王,他确实不能相信,你怎么可能将子民安危寄于他的承诺之上?” “也是因为你,我更清楚地知道,往后我该做什么。” 他将她给的方子,小心地收入怀中。 “我去了。等有一天,我赵羲泰说话也能作数了,我再来寻你。” 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仿佛将面前这张容颜印入了脑海,转身跨出大门,疾行而去。 一个侍女过来通报,说昨夜老夫人到了后,情况瞧着不怎么好,人很虚弱,应是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