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们的帮忙下把奶奶的灵堂已经设立好了。 她一个人站在那儿,木讷的接受所有来吊唁的人。 把该有的礼数她全都一样一样做到了极致。 谢劲的那通电话始终都没挂,一直通着的。 就跟他在她身边一样,给足了她所有的支撑力。 温书缈没哭。 邻居张婶安慰她让她节哀顺变别太伤心,她乖乖又讷然的点头。 只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没有一点儿血色,苍白的。 她大概一天一夜没合眼,眼睛下有深深的疲惫不堪的痕迹。 在回礼完最后一位来吊唁的人温书缈抬起头,看见了匆忙赶过来的谢劲。 撞进了他那双漆黑深沉的眼。 陡然生出的那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让温书缈眼睫一阵轻颤,垂在身侧的手终于无声的攥紧。 后知后觉的,她鼻尖酸到痛。 谢劲穿过周遭人群,大步笔直的朝她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 下巴搁在她头顶,揉了下她脑袋:“别怕。” 温书缈眨眨眼,有些呆滞的。 整个丧礼谢劲都陪着她一起,没有其他亲人都是街坊邻居的。 薛烟收到消息也立刻赶了过来。 许凉舟跟路盛比赛一结束也赶了过来。 奶奶正式火化回来的那天,温书缈都没有哭。 她自己也挺意外的。 葬礼结束之后,薛烟许凉舟他们几个都没有走。 都在宁城陪着温书缈。 她这个样子,真的太反常了。 完全不对—— 不哭不闹。 按时吃饭,可每次吃了她都会跑去厕所吐出来。 跟身体排斥一样。 谢劲去帮温书缈收拾一些善后,让许凉舟几个看好她。 客厅里,看着温书缈安静的推开奶奶生前住的房间门。 她说:“我进去收拾一下东西。” 薛烟立马就从椅子上弹起来:“我陪你。” “不用了,我没事的。” 他们几个就在客厅里等。 但等了好久都没看见温书缈出来,察觉不对,许凉舟跟路盛面面相觑了一眼,立刻去把门撞开。 ——房间里一片漆黑,空空如也。 哪里还有温书缈的人影。 薛烟一下子就慌了:“缈缈呢?” “缈缈哪儿去了?” “我操!?人呢?” 就这么一间小房间,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许凉舟跟路盛两人心里顿时一咯噔。 糟了! 不敢耽搁,立马给谢劲打电话。 “劲哥!温书缈不见了!” 那边,谢劲正好忙完在过来的路上,听到这句话他瞳孔一缩,拼了命的往温书缈家跑。 * 楼下。 路盛已经等在那里,他们把房间找遍了,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人,只能跑楼下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