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 骆绎嘴角勾起一丝凉笑,掏出手机取消静音,看到周遥打过来的未接来电。他把手机装回去,在门廊里换鞋,瞥见了周遥的鞋子。 他瞟了一眼,略一思索,从兜里摸出一样东西扔进了她鞋里。 …… 第二天周遥去学校,精神不振,对骆绎又想又恨,居然不回她电话! 周遥穿鞋时觉得脚板心一软,像踩到了软糖,脱掉鞋一看,竟是一支烟。 周遥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赶紧揣兜里溜出去,出了门仔细一看发现是在亚丁见过的牌子,与骆绎别在她耳朵上的是同一种。 周遥一愣,立即冲回家里问保姆阿姨,昨天家里有没有来什么人。 阿姨说来了公司里的人,好像姓骆。 周遥还不信,又问了来人的样貌和身高。 阿姨手比过头顶:“可高啦,长得也忒英俊。” 周遥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儿没气死。来她家了居然还不找她! 周遥转身往外走,路上拿出手机,对着骆绎的电话号码骂了一路才解气。 …… 骆绎上任没几天,欧娅的原料供应商便邀他赴宴。往后欧娅的进货采购由他说了算,供应商们都想混个脸熟人情面儿。 骆绎如期赴约。来人皆是这行当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油条,有些也曾和骆绎打过照面,当年翠玉佛塔的丑闻一清二楚。但生意场上人际关系鲜有道德良心标杆,也无过往恩怨拖累,只看而今谁做主宰,谁有发言权。 “骆主管真是年轻有为,几家大型珠宝公司里头,就数骆主管最年轻。” 骆绎淡笑应付:“老了。” “以前第一次见到骆主管,那气质不同寻常,我就说将来一定大有可观。” “过奖。” 骆绎坐在酒桌上,看着几个曾在自己落魄时对自己嗤之以鼻的人如今转而溜须拍马,颇觉讽刺与无趣。 他一面接招应付,一面不动声色观察众人,也留着心眼听些珠宝行业几大公司间的八卦琐事。 供应商里有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一桌子男人聊天无趣,难免讲几个黄色笑话逗那女人玩,又不停劝酒灌酒,越闹越大,举止轻浮。 “徐小姐,你刚敬了他,可没敬我呀。”一个近四十的男人拉住徐姓女人的腕子,“这杯酒你必须得赔我喝了。” 徐姓女人难堪地强笑着:“先缓一会儿,待会儿再敬——” “不用等啦,就现在,我俩喝个交杯酒?” “真的缓一会儿。” “来嘛。还怕羞不成?” 当当两下,酒杯敲转盘。 骆绎晃了晃手里空空的酒杯,淡笑道:“请我喝酒,怎么酒全让女人喝了?” “哎呀,怎么能让骆主管空杯子呢。太失礼了。”那人放过了徐姓女人,立马殷勤地过来倒酒,“来来来,骆主管,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骆绎干了,空杯冲他示意。那位女供应商感激地冲骆绎笑了一笑。骆绎未予回应,收回目光。 酒桌上充斥着客套与浮夸, 骆绎渐感无聊之际,隔壁房间却传来年轻人闹腾的声音,众人回头望一眼,原来这是一间大包厢,中间装了个小隔断,分成两间。 那边年轻人欢乐得很,骆绎听见苏琳琳的嚷嚷声:“我好早就想来吃这家了,但菜好贵哦,吃不起。趁着这次遥遥打赌输了,狠狠宰她一笔。” 骆绎回过头来,嘴角染了极淡的笑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