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骄傲,骆绎一瞬就察觉。 他停了脚步,陡生寒意:“你知道我房间里有人?” 燕琳正上车,身形一顿,她脸色凝住,暗恼失言,更没想他敏锐到这般地步。她迅速瞥一眼手表,时间还来不及,得拖住。 她立即微笑着回头:“没,我是说——” 话未落,骆绎掐住她脖子,猛力甩到车厢上摁住,哐当巨响。 燕琳脸涨通红,骆绎手背上青筋暴起,五指狠狠抠进她的脖子。 他眼底噬血,一字一句:“你敢动她,我把你碎尸喂狗!” 燕琳一瞬目露凶光。 骆绎拎起她甩开,燕琳猛地摔倒进矮树丛,她恨恨回头,只见骆绎大步走到惊怔的司机面前,夺过他手里钥匙,上了车,摔上门。方向盘一打,轮胎擦地,汽车疾驰而出。 …… 天有些热,周遥在肚皮上搭了一条浴巾,睡得很香。 昏昏沉沉间听到走廊上有人吵闹, “贱。人,又去勾引男人,看我打不死你!” 女人啼哭。 “你他妈还有脸哭?操!说!那男人是谁?——说不说?!信不信我打死你!” 周遥坐起身,揉揉眼睛,瘪着嘴发了一会儿懵,脑袋重重的。 一会儿拳打脚踢声,一会儿女人求饶惨哭声,就在她房门口。 周遥皱了眉,眼睛还眯着,也不开灯,就摸索着滚下床,穿上拖鞋走去门廊边,准备出去看看。 她摸着凉凉的防盗栓,刚要把它解开,脑子里却忽然回想起在亚丁的那个雨夜。 她屁股扭着高脚凳,坐在吧台边喝牛奶, 骆绎手搭在烟灰缸边点一下:“下次如果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不要轻易跑出门。” “为什么?”她瘪嘴, 他训斥:“你有没有基本的防范意识?如果是歹徒呢?” 隔着一扇门,打骂声近在咫尺,周遥浑身窜起一阵恶寒,她猛地惊醒过来,手指瞬间从铁链上移开。她跑回床边,四处看一看判断形势,把床上浴巾捡起来扔椅子上,趴地上就往床底钻,爬到一半又觉不对,赶紧又爬出来,跑到厚厚的窗帘后边躲着。 窗帘里头布料味刺鼻, 周遥喘着气,胸膛起伏,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几条街道外,骆绎咬紧牙,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车在深夜空旷的街道上一路驰骋。 周遥侧着耳朵听,走廊上喧闹声突然消失了,毫无收尾的预兆,夜就静了下去。 周遥更觉蹊跷得令人窒息,唯恐窗帘后也不安全,急得团团转,扭头一看,窗外种满茂密的热带树木。 周遥掀开窗帘要爬,想起他们只怕有专门剪铁链的工具,还不如营造屋内没人的假象,她转身跑到门边把防盗链解开,外头有人靠近了,她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用最快的速度跑去窗边拉开窗户,爬上窗台,目光飞速搜索附近粗壮的树枝,最近的离她也有近一米的距离。 周遥在窗台上挪着脚步,降低重心,小猫儿一样慢慢试探着远近,忽听身后传来门卡刷门的滴滴声。 周遥一惊,豁出去了,飞扑到树上去, 树枝树叶划过她的手臂,周遥痛得嘶声,来不及喊疼便抱紧了树干。树枝剧烈晃动,周遥赶紧扶住,急低声:“别晃别晃。” 黑夜中,房间内传来幽幽的开门声,吱呀~ 专业的剪刀咔擦一声,剪了个空。 树木已平息下去,周遥浑身泌汗,听见室内有人在掀东西,手电筒光一束一束切割着黑暗的空间。 她扶着树干,悄无声息地站起来,在树杈间缓慢而无声地移动,小心翼翼地挪去另一棵树上。 房里的人四处寻找,找不见人,最后扯动窗帘,拉开窗户,手电筒往树丛里照。 夜里,树叶香浓郁得刺鼻,蚊虫飞舞。周遥双手伸笔直举过头顶,抓着上头的树枝。 一只鸟飞过来,落在周遥面前的树枝上,周遥一动不动,盯着它黑豆豆般的眼睛。鸟也不动,看着她,看了半刻,扭过头去啄羽毛。 光束扫了几下,扫到那只鸟,鸟扑了扑翅膀,但没飞走。 “操,人呢?” “没人吧?不可能反应这么快。” “可我看着她进屋的。” “门上防盗链都没锁,刚才那么大动静也不出门。恐怕不在屋里。” “我盯得很紧,没见她出去。” “一看就不在,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去另一个房间找。” “还是不对,要不在树上找找?” 周遥一惊, 楼下响起激烈的刹车声,说话人互看一眼,立刻撤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