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门开,灯亮。 骆绎和周遥定住,半蹲在窗台上,屏着呼吸冒着热汗,一动不动。 房间里传来阮助理脱鞋的声音,活动筋骨,喝水。 听声音判断,他坐到床上,拿了火柴,点了烟。隔一秒后,他撕碎了烟盒,火柴棍稀里哗啦掉进垃圾篓。 周遥飞了骆绎一眼,示意火柴盒有问题。骆绎心领神会,垂眸看一眼狭窄的窗台,他专注地一手抓着窗台,一手抓着周遥,防她不小心摔下去。 两人半蹲在窗台上,没有半点动静。可屋里的人一直在抽烟,迟迟不去浴室冲澡,周遥渐渐汗流浃背,娇软腿软,快撑不下去了。 骆绎搜索着附近的树杈,判断着能否不发出声音地移到树上去。 然而没有希望。 床垫吱呀一声,阮助理起身了。周遥一喜,以为他要去浴室,却听脚步声往窗台走来! 周遥一惊,他这是要开窗通风散烟雾?! 她正站在窗户中央! 骆绎立即把周遥抱起来,缩在窗台的角落里。周遥半个身子悬在空中,闭紧眼睛不敢低头。 骆绎半蹲着,抱紧了她,他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在颤抖,汗如雨下。 阮助理把窗帘掀开一条缝儿,刚准备横向拉开窗户。 “滴滴滴!” “滴滴滴!” 门锁上有人在试门卡。一下又一下,卡在试探,门却不开。 阮助理松了手,转身走过去:“谁啊?” 骆绎很快把周遥放稳在窗台上,转身寻找撤离路径。 “谁啊?” 外头的人似乎没听见,还在试门卡。 “滴滴滴!” “妈的,这门怎么打不开?又消磁了?!” “有病。”阮助理低声咒骂着,恼怒地拉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房门滴滴大响,骆绎踩着这个时间点,轻盈地落到树上,树枝摇晃一下,被他迅速稳住。 “卧槽!”外头的人吓了一大跳,大声,“你是谁啊?” “我问你是谁啊?!” 周遥跳到树上被骆绎接住。 阮助理不耐烦:“这我房间!” “你房间,这明明是我的——诶?不对。啊呀,不好意思啊兄弟,我摸错房门了。” 骆绎和周遥有惊无险地回到了房内。 周遥一落地便拍胸口,不停喘气:“幸好幸好。就差一点儿。运气太好了。” 骆绎瞧她半刻,嗤笑一声:“什么运气?我出发前跟姜鹏说,让他派个人帮我兜着点儿。” “难怪!”周遥暗自佩服,可很快又嘚瑟起来,她抬起下巴,在他跟前邀功,“还有我呢,你刚才还不肯带我去,怎么样?我发挥作用了吧?” “大作用。” 骆绎淡笑,点开手机相册,火柴盒上印着照片——金孔雀娱乐会所。 …… “这会所我注意过,可没仔细打听。”姜鹏抽着烟,慢慢道,“占地面积挺大,上头是搞娱乐的地儿,底下开赌局。会员制。我前段日子在这边混,也没闲着,找门路搞了几个会员。怎么——你想去看看?” “对。”骆绎说,“阮助理是个重要人物,我怀疑他重要到能参与丹山的各种计划,包括这次云南之行。” 陆叙也认为那个会所有蹊跷:“他这次来云南就是为对周遥下手,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大半夜去逛娱乐会所?” 姜鹏挑眉:“意思是那娱乐会所是个据点?” 骆绎说:“我在窗户外头听见阮助理把火柴盒撕了。” 姜鹏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骆绎又道:“丹山想得到land,目前不确定他的目的,是想卖掉land换钱,还是想用land发掘矿产进行私挖。但从根本上说,丹山搞玉石走私,搞走私他就很可能有个窝点。” 陆叙附和:“根据以前卧底给出的信息,丹山的活动范围就在版纳跟缅甸的边境上。只是一直找不到窝点在哪儿。” 姜鹏听完,捋了捋思路:“所以骆绎,你认为金孔雀这个据点里头,有重要的人物和线索。或许能找到丹山老巢?” “对。我们快走到最后一步了。”骆绎说,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了,正是夜里热闹的时候,我去那会所看看。” 姜鹏:“我陪你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