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柱:“???” 谢玉书:“???” 卫国健:“???” …… 远在蓉城小别墅里守着自家儿孙包饺子的孙二英突然感觉后脊一阵发凉,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同儿媳妇儿说,“你大柱哥他们肯定到京城了,等正月里咱也上京城一趟,辣酱厂做了好几年,挣的钱足够咱在京城买房子了,咱都搬去京城。这些年多亏了你大姨家拉拔,咱家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你和叶子都要记得,同你大姨家的孩子搞好关系,可不能离了心,明白不?” 叶子他媳妇说,“妈,你放心吧,我们关系好着呢!” …… 卫大柱见卫老太哭得肝肠寸断,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同卫老太解释,“妈,不是这事儿,我二姨身子骨好着呢!昨天见我和玉书要来京城,还同我们俩说,等过了初五之后,她就带着我二姨夫和叶子他们一家三口来京城看你呢!” 卫老太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擦擦泪,埋怨道:“你二姨没事?那你们一家三个怎么个个都哭过?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卫大柱的脑子飞快地转,他从千头万绪中捋出一个卫老太可能容易接受的话头来,说,“妈,二丫病了。” “二丫病了?啥病?厉害不?严重不?”卫老太一叠声的追问,她的脸都白了。 卫大柱咬着牙点头,“挺严重的。妈,你同我回屋吧,到屋里我慢慢同你说。” 生怕卫老太听到那消息会急出个好歹或者是气出个毛病来,卫大柱又同卫添喜说,“喜丫头,你别出去啊,如果大伯喊你,你就赶紧进屋来。” 卫老太的脸色越发凝重了。 她捧着自己的搪瓷缸子回了屋,往床上一座,张了张嘴,问,“大柱,你同妈说,二丫到底得了什么病?是要命的病吗?” 卫大柱‘嗯’了一声,同卫老太说,“是骨髓里的毛病,医生查过,需要父系的直系亲属给二丫做配型手术才行,我试过了,我的骨髓配不上。” 卫老太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无血色。 “父系……”她喃喃地念出这两个字,眼睛里的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苦命的闺女啊,妈该怎么帮你!你让妈该怎么帮你啊……” 卫大柱劝卫老太,“妈,其实那个人能找到,八零年的时候,他在头道沟投资了一个家具厂,也寻找过你,可这件事儿当时我们做主压下去了,不想让你想起之前那些不痛快的事情。” “能找到就赶紧找啊!你妹子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心情重要?我都一大把年纪了,看着孩子们一个个这么出息,我还能有什么遗憾的?可你妹子还不到四十岁啊!” “赶紧联系,当年的事情妈看开了,救你妹子的命要紧!那鬼子虽然糟蹋了我,但二丫又没有错,更何况当初那鬼子糟蹋了我之后,没过几天就带着兵滚蛋了,后来再怎么打,咱那一片儿都没有遭过殃,妈知道,那鬼子肯定出力了,妈恨他对妈做的事情,但也感激他保护了头道沟,要不是他说了话,二柱他们都不一定能够活下来,一码事归一码事,救二丫要紧。” 卫大柱摇头,“二丫不同意。妈,你先别着急,还有办法救,若怀能给二丫做配型,就是若怀年纪太小,现在一个劲的吃,虽然体重上来了,但骨头还没有长成,现在做配型的话,怕是会影响孩子,也担心母子俩都撑不下手术台。这次来是想找喜丫头想想办法,看喜丫头那儿有没有什么偏方。” “对,喜丫头!卫老太整个人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跳下床就喊,“喜丫头,你进来一下!” 听着卫老太带着哭腔的声音,外面本就疑心的人也全都坐不住了。 卫添喜耳力过人,卫大柱同卫老太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因此她进来之后,没有说别的,先看了几眼卫老太,她不知道卫老太身上还发生过这些事情,现在知道了,心都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没经历过险恶的人一直保持着对社会的纯粹与热爱,这已经极难了,更难的是在污泥中挣扎过、摸爬滚打过,依旧能站起身来热爱生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