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可以喊进来与您过目。” “不可能”冷擎风声音拔高了少许,恶狠狠地攥皱了那书信,“你胡说,我何曾做过这等事” 崔宁微微一笑“无妨,冷爷先瞧完再论不迟。” 冷擎风心脏扑通直跳,脸色难看至极,他飞快抓起桌上那些册子,越看越是心惊。 崔宁的声音始终不紧不慢,他拿起哪样,便与他口头做出相应解释“这是冷家假作侯爷名帖和印鉴,写给临城知县,为冷家亲眷索要官职的私信。” “那是强夺临城北山玉矿开采权的” “强买良家女子的” “因与临城长铺争夺生意而谋害人命的” “借侯爷生辰、侯夫人生辰等名头与人索要孝敬银两的” “冷二老爷参与前年赈灾贪墨的” “拐卖良家妇孺三十余人,强迫其在冷家名下的百花楼接客” “虐仆致死,因惧其亲人告发而灭其满门” “冷四爷当街纵马踏伤人命” “冷爷舅兄因私愤火烧广慈寺,冷兄出面贿赂威胁官府” “你住嘴”冷擎风脸色发白,惊惶得没一丝血色,他瞪大眼睛扶住桌案,伏低身子凑近安锦南,“侯爷,这些都是假的,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们冷家,想要借用我们冷家以打击您啊侯爷,他们这分明是没将您放在眼里” 芍药目光紧紧盯在那些账册和书信上,耳畔听得崔宁一桩桩的细述,她的眼眸越来越暗,最终在冷擎风说出上面那番话时,闭起眼睛苦笑了下。 时至今时,大爷还未看明白吗 侯爷发作的,不单是昨晚的事。 侯爷容忍冷家这么久,纵容他们在临城日益壮大,对他们所行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由得他们去猜疑他是不是真的对冷雪柔有什么,让他们越发疯狂、膨胀,妄想更多 然后,他居高临下,挥袖打破他们的美梦,踩踏他们的痛处,让他们辨无可辨,逃无从逃,俯瞰他们做戏、哭喊、讨饶,从他们眼前夺走一切,叫他们悔不当初,万劫不复 她仰头望着安锦南。唇边笑容越来越深,她听着冷擎风的哭喊和辩解,撑起瘦弱的身子,摇摇晃晃地朝他走去,从后轻轻环住他的臂膀。 “别求了”你看不见他眸底的不屑么 “大爷,别说了”你到现在还妄想能全身而退 “滚”冷擎风厌恶地甩开芍药,将她推倒在地,用足尖狠狠地踢她,“我与侯爷说话,你这贱人拦着我作甚非是你自作主张,胡乱插手侯爷的事,侯爷哪会误会我们” 他面目那样狰狞,下手时不留半分余地。芍药身上剧痛,咬住下唇,紧紧抱住了他的腿。 “大爷”她声音听来悲欲啼血,苦苦哀求“别再如此留点尊严给您自己吧。奴婢会陪着您,生也好、死也好,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冷擎风一脚踏在她胸口,弯腰扯住她的头发,俯下身来,用赤红的眼睛看她“你他妈在说些什么是你做错事,你自己去死我为什么要与你一个贱婢同生共死,你算什么东西” 他转过头去,堆起谄媚的笑“侯爷,这贱婢胡言乱语。这些事这些事是有心人栽赃啊还请您彻查,莫着了小人的道儿啊” 安锦南揉揉额角,头还隐隐发痛。 他不发一言,指尖点在桌面上,有节奏的轻轻敲击。崔宁上前一步,阻止冷擎风对芍药的踩踏,蹲身扶着芍药,劝道“佘姑娘,您还要继续包庇这人么”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