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你的意思是”段庸蹙了眉头。 “十余年不曾亲近,你说他是会偏帮我们,还是偏帮他岳家且,他只管着一块盐运事务,每三个月还要代嘉毅侯回京述职,待他不在城内,有事谁与我们通气” 屋中气氛沉重下来。 “我有办法。”段清和率先打破宁静,从椅上站起身来。 “与嘉毅侯有交情之人,非是郢表哥,而是丰钰。” 他走到炕前,朝伯父和父亲一揖到地“孩儿有心求娶丰家表姐,望伯父和爹爹成全。” 自丰郢归来后,丰钰兄妹在丰府的地位水涨船高。 客氏平素并不出门,倒是丰大太太,不时去她屋中宽慰几句,顺势说一番为人娘亲的道理。 丰钰趁无人注意到时,将杏娘约至丰郢的逸竹轩见了回面。 杏娘与她细说自己所见所闻,“那客老太太曾失言,提及太太婚前就与老爷相识,至于是不是发生在夫人在世的时候,奴婢不能确定。” “若是姐姐还活着,定是知道一二的。可惜当年的老人儿不是被发卖就是给灭了口,唯剩姑娘屋里那奶嬷嬷,还是个痴傻的” 丰钰已经四处打探过,周氏丰大太太身边跟着的都是陪嫁奴婢,忠心不二,不易收买,反易暴露她自己。西府这边经历过多次大换血,一如杏娘所言,知道当年之事的人都已没了影踪,她也试着四处打听,全没下落。 杏娘遗憾地道“可惜当年那看症的先生前年故去了,不然还可问一问他” 丰钰猛地站起来“是了,当年的郎中他故去了,可他的徒弟,他的徒弟,也曾陪他来给娘瞧过病是不是” 丰钰立即着人打听,从前的药堂如今已变成了绸缎庄,据说那郎中的徒弟乃是他亲侄儿,药铺无以为继后就携家带口去了外地讨生活。 整整五日,丰钰一直为此事奔波,苦于没半点下落 十月初二,盛城迎来第一场雪。 寒冬降至。 大雪纷飞的窗前,丰钰写了封信给安潇潇。 次日,她与兄长同车,入嘉毅侯府拜访安五姑娘。 在安锦南的院子里,丰钰撞见了才练剑回来的安锦南。 屋中焚着上用的龙涎香。 这种泊来香料丰钰是知道的,外域进贡入宫每年仅四百斤,还不够各宫用的,却也赏赐了许多给嘉毅侯,可见圣眷犹隆。 缭缭绕绕的轻烟后,沐浴后的安锦南身穿玄色绣金蟒袍,发梢湿漉漉地从净室走了出来。 他悄声立在那,远远打量丰钰。 这个在梦中多番扰他清净,乱他心绪的女人。 这样平凡的样貌,竟也能细细品出一丝别样的美。 不惊艳,不抢眼,稍事粉饰,也能明丽动人。 最是不能忽视那身段,穿一身雪青色裙子,腰间束着缎带,垂挂两只吉祥纹饰的玉葫芦那腰甚是纤细 他并不曾发觉,自己从何时起开始将这宫婢当作成女人看待。 深宫中二十余日耳鬓厮磨,他不曾动过半分绮念。只觉此女细心妥帖,服侍得极好,又不至叫人厌烦。 缘何,她就成了他梦中那救他于困的人 安锦南目光沉沉,缓步朝她走去。 每一步,都令他呼吸艰难,心跳加速。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所想的,究竟是不是那回事。 急不可耐的想弄清楚,到底自己为何会对她有这般反应 丰钰一抬眼,就见安锦南立在她身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