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南不置可否地伸手将她腰肢箍住,凑在她脸颊亲了亲,才将她放开,边朝里走边道:“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不愿她为这些琐事费神。他的人,自当他来解决。是走是留也并非韩嬷嬷可以做主。他自会有他的安排。 丰钰扯住他袖子随着他朝里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韩嬷嬷这回做的很绝。她心里有那么点不乐意。 是因为她嫁了进来,才让他身边最亲近的嬷嬷“无路可走”只得离开。 传了出去,人家不会认为是老奴欺主,只会觉得她不懂事不能容人。 “侯爷,您舍得么?”她眸光晶亮,他一回首,就见她一对瞳仁似饱蘸了水光,灯下她的脸泛着柔和的光雾,洗过的头发束了一半,花朵般地挽在头顶,余下一半披散在肩头,乌黑的秀发衬着雪白的脖颈,柔柔的引人心悸。 转过屏风,他拥住她,将她推在云母屏风架上。 一手抵在她身后的屏风上头,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有什么不舍得?”他凝眸看她,道,“只要不是你要走,我都能接受。”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谁又能当真陪谁一辈子。他这些年经历的离别还少么? 丰钰仰起头,伸手环住他颈子。 她轻启唇瓣,略带撒娇意味的问:“那,为什么我不一样?” 安锦南轻笑了下:“这还用问么?”他的指头,顺着她下巴的线条一路划过去,落在她料峭的锁骨上头。他最爱她的馥郁温软…… 他喘着气道:“你自然不同。你是我的意中人,是我妻房……要留下与我生儿育女……要替我整治后院……” 丰钰低低地唤了声,缩着身子想避开他的撩|拨。 凉凉的肌肤被抚过,他按住她的背脊,迫她直起身仰视自己。 就在她注视下垂下头去,牙齿轻轻硌在她锁骨上头。 她忍着微微的涩意扬起头,男人略硬的胡茬扎在肌肤上头,痒痒刺刺的难受。 她听见自己柔和娇软的声音。 “侯爷……疼……” 安锦南最是受不得她这般,眸子一黯垂头用力地咬了下。 丰钰抽了口气,伸手推他的头,“侯爷,疼啊……我和您说正经的呢……” 安锦南低低笑了下,明显感觉到她不同以往的主动服帖。 安锦南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钰儿,你故意的……”咬着牙,强自忍耐着,不知过了多久,方长舒了一口气。 手在她腰上用力地捏了下:“坏东西……故意的是吧……” 丰钰别开脸,将额头抵在他肩窝上,嘴角勾了羞涩的笑。 不然,如何酬他一番回护?她也欢喜,他没犹豫地选了自己。 用的香,比平时淡些,沐浴过,精细地描画过,连慵懒的发型也是有讲究的,绝不是邋遢随意的挽着…… 他爱她的味道,她的头发,喜欢她衣领藏不住的丰饶的深窝儿。喜欢她娇声喊他名字,还喜欢她软软地贴在他身上……她都是知道的。 所以很容易就叫他发了狂。 外头的侍婢早散了,脸红心跳地各自去备巾帕热水。元嬷嬷会心一笑,亲自把守在门前。 丰钰稍稍回过神,与安锦南并排躺在枕上。他指端绕着她的头发,捏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 丰钰温声道:“我有法子留下嬷嬷,侯爷看重我,我也愿替侯爷分忧。” 安锦南闭着眼,“嗯”了一声算是答话。 丰钰又道:“王家那边我打听过,当年冷家并不是他们引荐去的京城。若王家有这种本事,怕当初嫁给侯爷的不会是冷氏,而是王翀的姐姐。” 安锦南低低“嗯”了声。他心跳还很剧烈,意念才刚平复,听见她的说话声,很容易又冲动起来。 十年压抑的感情生活一旦被打开了尘封的锁,他就与初知人事的毛头小子没太大区别。 适才按着她逼她说的那些话都还言犹在耳,转瞬她说及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