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大人怕是有话要问吧。” 沐婉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也有些生硬了:“本官只问一句,为什么?” 霍准看着沐婉,苦笑着:“为什么?大人不明白吗?我不是嫡子,我的生父太卑微了,我只有入宫才能提升他的地位,也只有入宫才能改变我真正的命运。” 沐婉叹了一口气又问:“那她呢?你想过吗?” 霍准望着远处渐渐袭来的乌云,对沐婉说:“大人快要下雨了,我先告退了。” 霍准对许沁总是闭口不谈让沐婉觉得奇怪,是为了避嫌?还是压根不知道沐婉在说谁? 果然,沐婉回到府上没多久,倾盆大雨袭来,院子里的花圃被大雨打落了花瓣,晏书望着花圃对沐婉说:“这么好的花,可惜了。” 沐婉也瞧着,心里却还想着许沁和霍准之事:“是可惜了。” 晏书看沐婉心不在焉就问:“大人这是怎么了?该不是去看初选看上哪家公子了,这般失魂落魄的。” 沐婉瞧着这晏书这醋意真是越来越旺了:“你别给我乱扣帽子,美男再多那也是献给皇上的,和我可没关系。我是在可惜......” 这时淑箐匆匆忙忙打着伞跑进来说:“大人不好了,许大人喝的烂醉,在酒馆里和人家打架,奴婢路过看见她被人家赶出来就带她回来了。” 沐婉立马站起身问:“那人呢?” 淑箐拍着雨水说:“趴在门口死活不肯进来。” 沐婉都顾不上打伞跑了出去,现在的许沁完全没有了翩翩女郎的样子,完全就像市井上的地痞,手上还抱着酒坛子,全身被雨淋透,脸上还有青青紫紫的伤痕。 沐婉和淑箐合力把她拉进了房间,许沁还拉扯着沐婉的袖口嘶吼问着:“问什么?到底为什么?” 沐婉狠狠扇了许沁一巴掌:“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哪里像一个当朝礼部尚书?你现在这般狼狈他就会回头吗?你越是狼狈他就越是看不上你。” 许沁“呕”一声把酒都吐了出来,许沁看着沐婉问:“大人,你经历过绝望吗?你知道当你引以为傲的信仰,变成别人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 沐婉下意识会想到玉衡,便说:“谁没经历过呢?我们都不是圣人,或许对于市井人家来说我们高高在上,想要什么都会有,可事实上呢,我们比普通人要经历更多的身不由己。” 许沁撤下衣服上的香囊,香囊做工精致,上面绣着一对鸳鸯,看上去是那么和美的样子。 许沁看着香囊把它扔到一边,对沐婉说:“身不由己,是啊,我早该明白的。大人这香囊还望大人替我处理了吧,我怕我自己下不了手。” 晏书捡起了香囊,喃喃说:“这香囊寓意极好,绣工也这么好,这一定是个心思细巧的男人。” 沐婉面露难色:“我不能忙你销毁,但我可以替你保管,等你想通了再来取吧。” 许沁站起身,又艰难地跪下行了个礼:“那就,多谢左相大人了。” 许沁起身要走,沐婉像派人送她走,她摆了摆手:“让我自己淋雨回去吧,大人放心,你那一巴掌算是让我酒醒一半了,我能回家。” 沐婉知道拦不住她,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手里还抱着一坛空酒,雨水打在她身上浇灭了她对爱情的所有幻想,雨水击打的声音,吟唱着一曲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悲歌。 晏书把香囊递给沐婉:“大人,您打算怎么办?” 沐婉回到软榻上坐下:“找个地方收起这个香囊吧。我可以帮她其他事情,唯有感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帮不了。” 晏书突然走到沐婉面前,略带伤感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若果有一天我走了,大人会难过吗?” 沐婉弹了弹晏书的脑门:“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能去哪里呀,这里就是你家,你还想去浪迹天涯不成,就你这脾气啊,出了左相府铁定吃亏。收起你那些胡思乱想吧。” 晏书突然发起小孩子脾气:“都说是如果啦!大人怎么回事啊总是这样误会我的意思。” 淑箐拉住晏书,制止他:“你怎么回事,最近老是和大人顶罪,这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别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