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顿,一直到下午三点多,詹书记才回来,脸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不过语气很轻快,“回公社。” 回到公社,林爱青也没再去修理站,就在办公室里呆着,不时去走廊里溜达一圈。 魏延安没在公社,做为公社通讯员,事实上他在公社的日子并不多,大多时间都在乡间地头,掌握第一手资料。 等到五点钟的时候,魏延安才回来,两人在楼道里碰上,就平平的一眼,魏延安没说什么,林爱青也没问,两人擦肩而过,林爱青跟许干事边谈正事边下楼,魏延安拿着稿子上楼。 完全看不出来魏延安有没有在这件事里做了什么。 没过两天,县里就通报了县长被撤职,机关报纸上揭发了江县长上任以来的所有问题,县里和市里如开联席会议,江某某做了检查,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对他进行了批判后,被下放到农场监督劳动改造。 “那个钱主任呢?”张晓慧往火坑里埋了几个红薯。 知青点那边人多眼杂不好说话,几人照旧跑到山头上,就着村里孩子们挖的火坑弄了些干柴来烧着,一边取暖一边烤火薯吃。 这里地势高,又广阔,是一片茅草地,枯黄的茅草早被社员们割了回家去引火,视野广阔,比较适合说一些机密些的事情,上次几人商量也是在这里。 魏延安坐着离火最近,他看了林爱青一眼,示意林爱青说话。 林爱青稍微拨了拨火,让火势大了些,“钱主任那里不着急,揭发材料已经交上去了,用不了多久就得下台。” 揭发材料是许干事写的,詹书记给的资料,林爱青看了才知道,张红强那一系的人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好些都是他们岳父倒台上,别人检举出来的。 林爱青仔细看了,并没有发现一桩作风问题,不说林爱青自己跟钱主任打过一回交道,就是张晓慧查出来的,也有些问题,本来她是准备提一下这个的,但看到材料后选择了沉默。 钱主任明显就是熟手,这种事不可能没有,没有人出来检举,只能说明大家不想让人知道,想要保守住令人羞耻的秘密。 这不是什么错,反正不加作风问题,也能把人拉下台,这样的结果就够了。 不过对这件事的发展,林爱青也并不是完全清楚的,她也有不少疑惑,“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的,能让县长夫人在县委院里闹起来?” 徐向阳和魏延安对视了一眼,魏延安微微笑了笑,目光落到火上,徐向阳邀功般地看向林爱青,“我们也没做什么,主要是这县长自己太不干净,才让我们有空子可钻,再借力打力,一举将敌人拿下!” 其实一开始,魏延安想了不少法子,从张红强入手,或者是从钱主任直接入手,甚至连这两位的媳妇,魏延安也打上了主意。 不过深入了解到一些事情后,魏延安还是决定不绕太大的圈子,擒贼先擒王,直接从顶头的那人下手。 江县长发迹主要是在十二年前,通过夺权坐上县长的位置,当年跟着他的人,如今在县里以入下属公社,大多坐在在比较重生的位置上,不好动。 但他们这些人,权利来得容易,权势又大,野心和**非常强烈,经营也是用心经营了的,但十来年间,坏事也没少干,几乎是个个都有问题。 尤其是这个江县长,个人作风方面就有很大的问题,外人知道的是他发妻早死,但实际上是他发迹以后,才立马踹了发妻,另娶了比他小二十岁的媳妇。 这夫妻二人狼狈为奸,这些年下来,没少借着权利为自己谋财谋利,魏延安把江县长妻子拉下水来,也不算冤枉了她。 老夫少妻的模式就那几种,江某某脾气暴躁,在外头说一不二,处处拈花惹草,但在少妻面前,却是一副老实人的样子。M.IyIguO.nEt